看着头顶的雄鹰,它能模仿雄鹰的动作,但不可能像雄鹰一样在天空中飞翔。
叶云生晃了晃身子,他的内力撑不住了。
曹恒拱手说道:“尊驾可以放手,休息片刻,曹某为朋友来渡气治伤。”
叶云生等他渡气进去,接过伤处,才松开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
酒葫芦里倒不出酒来。
他仰头望了一眼苍穹,云霞漫天,松散,安闲。
岘山上的一道道水气向天空上的云层飘升,襄阳三面环山,山上云雾缭绕,景致壮观。
他忽然有些想念阿雨,也不知在长安的家里,阿雨是否也想他了。
还有一头短发像个玉面菩萨的江瘦花,大概正盘膝蒲团上念着经文,诚心礼佛。
青青的伤也该好许多了,在长安左近游山玩水,等着他回去,带着仇人的血。
他怅然极了,一点也没有胜过名家高手的喜悦。
没有年轻时赢了之后的那种骄傲与兴奋。
他摸了摸腰上的奈落,光滑的剑柄尾端,冰凉坚硬的手感,一如既往。
或许,某一天也会像邱刚那样在比斗中死去……
即便如此想,他也什么都感受不到,没有恐惧,没有担忧,有的只是习以为常的默然。
嘿,江湖,好久不见!
…………
自大剑门左剑使死在得意坊,红尘谷七散之一的勾心散人陈桐身受重伤,与夺命判官曹恒一同离去,便再也没有人找上门来向叶云生挑战了。
后闲住一日,无人打扰。
叶云生倒是出门给那名坐在廊下的年轻剑客送了两次饭,人家不喝酒,他也不会自作多情。
晚上他本一个人睡,却是梦到了以前的往事。
那天他正准备去找个剑客比试一番,途径江宁府左近,因为着急,也不进城,从小径赶路,经过一处山涧,见到了两名江湖中人,各持长剑,站在山涧一侧的石岩两头。
这两人都有三十多的年纪,穿着简朴,一人身材魁梧,披头散发,穿一件白衣,背负长剑,赤足踩着木屐,颇有魏晋之风。另一人用一条布带束发,面目消瘦,三缕长须,身穿灰色长衣,脚上一双破旧的平头履,单手提着长剑,剑鞘是一条干净的杂色皮套。
石岩下的溪流潺潺湲湲,尚未看到,便知其婉转清浅。
两人所在的地方极为僻静,却是一处比试的绝妙之所。
可惜他来的不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