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见过对方的武功,确实出神入化。但是人在江湖行走,总会有意外发生。为什么在何碎的嘴里,叶云生这人,似乎有一种无法战胜的神秘感。
她没有问,因为她深深地清楚这一点;即便问了,何碎也不会告诉她。
“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是我派人引得穆芳青经过汉水?”
“没错,我知你派人造了书信,约出穆芳青一家,又传出消息给隆中五害。”
“原本隆中五害那些人去找穆芳青,只是送死,一群不自量力的蠢货,要不是我派人凿了他们的坐船,再在水中偷袭,凭隆中五害?哼!”
“你与穆芳青有仇?”
“谈不上,只是小时候老头子总跟我说神女艳绝江湖,武艺出众,一直没有机会收入帐下。后来我去找过她,被她赶了出来……你说我能放过她吗?正好叫她入到兔舍中去走一遭,尝尝阴曹地府的滋味。”
“可你为何又要引那四个江湖人去兔舍救她?”
“叶云生毕竟退出江湖日久,我担心他对付兔舍不知要花多长时间,他等的起,我却不能……给他增加一些变数,也好早日见得分晓。”
“要是他们将穆芳青救了出来,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何碎听了这话,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你也是见过账房的,这人有多恶,你不知道?如此一个国色天香的妇人,入得兔舍,岂能完好?至于她是死是活,我倒并不在意。”
夏芸仙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暗自想到——你说账房有多恶,这恶人被你设计,又要利用他对付穆芳青,又要借叶云生的剑杀了他,毁去兔舍。岂不知你比他更恶了无数倍。
正在心思里,她见到何碎的笑容逐渐淡去,寥落寂寞地说道:“可惜陪伴我幼时记忆的长辈啊,又少了一人。按照计划,她杀了账房的妻女之后,定会自我了断,引得账房与叶云生拼命……并非我舍不得,只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孤单。”
朝阳高高在上,云霞万里,雾气也散尽了。
大地一片明媚。
何花山,何田田,何涂都一一醒来了。
他松开怀抱,走出亭子,站在荒草地边上,对着朝阳伸展双臂,朗声说道:“生而由我,从心所欲!”
这是个让人模糊不清,无法辨明的人。
这就是“下三滥”何家的家主。
他随着何家上一代的人,一同曾经历过辉煌,也经历过破败衰落,看着那些顶着天脊的家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