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请的,就像他正看着的那名唱礼人,画了个白乎乎的脸,描眉点唇,像个戏子,念就似唱一般,抑扬顿挫,节奏自如。
他往前走,正堂拦住了,这会儿里面其实也没有人,大家都聚在堂后的庭院里。
跟着三三两两的人,慢慢地绕过右手边的长廊,进了月门,从一片竹林假山中的径穿行而过,入了正庭,此时已坐了不下五六十人。
三人并排而坐的长案,南北对坐,一面三排,摆了六排,一排八张。中间留了一圈脚脖子高的舞台,几名女子正在上边合奏。
前面两排已经坐满了人,他站那儿张望,寻得最前面的主案上一人,四十余岁,身材矮胖,一张刻薄的脸上带着笑容,却看不到一丝真乐。
他心里想着:这就是魏显了。对首一名光头的和尚,下首枯瘦的老头,并坐一名锦衣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案上却搁了把剑。
九难,林老鬼,谢鼎……乐声忽歇。好似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刚刚也没有留意,台上几名女子合奏的乐曲。
不注意的时候,耳朵听着了,就像没有听见。这一停,恰到好处,把场中众饶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他也望到台上,琴师挥动指尖,红唇凑到笛上,前奏一起,就听出了是刘禹锡的诗。
果然,有女子嗓音凄楚哀切,唱道:“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唱到此处,骤然提起音高,的身子里竟然迸发出让人吃惊的力量。
歌声一扫之前的低沉,变得高亢振奋:“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他笑了笑,正要走过去,就闻到身边一阵香风飘近。
是个娘子,眉清目秀,妆容妩媚,露了大片胸脯,短裙薄纱,来妖冶,脚上一双桃花枝所制的木屐,十片蔻丹染得红红。
真是又青涩,又想让人咬上一口。叶云生放镭哈哈哈笑了起来,迎着她,一把搂在怀里。
“哎呀,公子莫要如此!”如这位娘子一般的来了许多,都是魏府上管事叫来助心姐儿,专找孤身前来的男子,相陪于宴上,通常都唤做宴娘。
其实都是娼女。
“怎么,弄疼你了?”他搂着她挤开前边的人,向席位走去。一边走,搂着娘子的手又是抚弄又是捏的——娘子浪笑起来,装作要亲他,又缩了回去。
原本是坐下来后,宴娘才会提出收多少钱。大多眼色好的,能叫高不少,毕竟都坐了下来,男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