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以的胸口,两人落到边上这栋二层楼的楼顶,青瓦碎裂,破了一个大洞。
高歌酒坊三楼里的怀家之人总算有了反应,轻功好的直接跳了出去,有几个也踩破了青瓦楼顶,有几个落脚轻便的,在楼顶借力,从两边落下,再冲进这一楼的大堂里面。
原本一身白衣的怀以,身上染满了灰,其中夹杂着不少流出来的血,已不能简单的用“狼狈”来形容。这时候跟个死人似的躺在地上,被云五靖一拳拳打在身上,脸上已经不好打了,云五靖打在胸口,打在腹部,把个怀以从晕过去打清醒,再从清醒打到晕过去。
期间,这位怀家三郎公子哥发出嘶哑的“饶命……莫打……疼死我了”这样的喊声。
手下速度快的已经围了上去,最快的冲在前边的三个刀客,刀锋就要落在云五靖背上,忽然见他脚下踩着利落至极的步法,眨眼之间就转到了刀客的身后!
“啪啪啪”!
不似打怀以这般,连续不断,这三个刀客各自吃了一拳,便被大力打飞了出去,各自飞行角度不同,一个撞了三个冲进来的同伴,从正门摔了出去,在外边的地上滚了几圈,像个被震断连轴的车轱辘。
另外两个在店里砸得桌碎凳飞,一片狼藉。
而此刻,原本在侧边小阁里楼上楼下喝酒的食客早已跑得没了人影。
这一打断,云五靖失了兴致,不再针对怀以,周围怀家的打手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他反倒大笑起来,嘴里嚷道:“痛快!”
爷爷自岭南一路而来,见死去的兄弟,见落魄畏缩的兄弟,见重伤悲愤的兄弟,见一片残败郁郁难平的长安城,拳头没个着落,怎一个憋屈!
如今终于能痛快了!
“来,都进来!”
江瘦花正飞身翻出酒楼,在半空也不知如何借力,身躯一挺,像一只灵巧的飞燕,悠悠上升,来到酒楼的顶上,向下望去,就见那楼顶破了几个大洞几乎坍塌的二层小楼阁,周边密密麻麻的人冲进去。
原本怀家在这酒楼里四张大桌近二十人,加上垂柳院里十余人,围拢起来已是不少。早先羊角劳被云五靖气势所慑,唤桧哥儿去请怀家二郎与四郎,桧哥儿只来得及请到四郎,带了二十多人赶来。
这怀家四郎年纪不到十八,人却长得十分壮实,单名一个“为”,与怀以不是一个娘亲所生,面目没有一点相似,粗短的双眉,鹰钩鼻,嘴厚实方正,看模样也是一条好汉。
他带着手下冲进去酒楼里,刚进去便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