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每一次也都一模一样,旁人看起来或许觉不出什么,但在我眼中,你这种“一模一样”却是连我这个练了三十多年剑的人也做不到,无论是谁重复做一个动作虽然看起来会是一样,但细微之处总有变化,就如这天底下的双胞胎长得再是相像也总有不同之处,可你却能将一个动作做几百次都不差一丝一毫!你若练剑,必将天下无敌。
他的剑势缓了下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就是想省力一些,每一次都调整一点,慢慢地觉得这样做是最省力的,就一直这样了。”
他的剑势骤然急切起来,宛如眼前有个怎么也找不到破绽的对手。
这个对手,本应天下无敌的叶云生打不赢。
只因“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
长安城东市的街面依然车水马龙,叶云生的面摊还是清清冷冷,与整个东市透着一份疏离。
过了午时,他的妻子穿着一身浅绿色长裙,挎着一只篮子,悠悠地走到摊子前。
“出门时烙了两张饼,怕官人不及吃些饿了肚子……现在就要去方大哥府上吗?”
“不用这么麻烦,我过去了他难道就给我一杯茶水吗?”
叶云生解下腰间的围布,再给炉子里加些木柴,正要走,忽然回头问:“阿雨呢?”
“奴奴将她锁在屋里,昨日风寒稍好,还是让她不要乱跑得好。”
叶云生只感到怒气一下子就冲上了天灵盖,然后在脑子里像数十只蜜蜂胡乱飞窜,嗡嗡嗡地头都要炸裂开来。
可他硬生生憋下了已经喷到舌尖的怒骂,转而沉默着,向家的方向走去。
早上出来的时候门上尚且没有嵌了钉子的锁闩,也没有铜质花锁,他伸手捏住花锁,向上一拧,锁梃儿已然弯曲滑出了卡扣,他推开门,就见到阿雨蹲在地上抱着头小声地哭。
他又是心疼,又是黯然,也蹲下来,却不知该说什么。
“爹爹,不要嫌弃阿雨。”
“不会,爹爹最喜欢阿雨了。”
他抱起女儿,走到院里,取下给阿雨抹脸的面巾,擦干她小脸上的泪痕,抹去鼻涕,笑了笑说:“阿雨哭起来就流鼻涕,一点也不漂亮了。”
“阿雨,爹爹带你去方伯伯家吃好好吃的糕点。”
“好呀好呀,吃上次那个有一朵漂亮花的米糕。”
“那朵漂亮花叫梅花。”
他抱着女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