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视线模糊了,不只是情绪上头,还是盯着鸟儿看得久了让风迷了眼睛。
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在赵棠惜的面前,让她觉得像是做梦,不对,这就是梦,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直到一声如同冰川上流下的融水一般清冽的问候将她从恍惚中拉回来。
“请谆嫔娘娘安。”
凤霁韩躬身向赵棠惜行了一礼,抬头见她面色潮红,周身氤氲着甜腻的酒气和女儿家的闺香。
遂又开口道:“十月天凉,娘娘刚饮完酒,还是不要站在风口,免得着了风寒才好。”
赵棠惜费力的将眼神聚在凤霁韩的清峻的面庞上,果然是他,真的是他,难怪刚刚她在席间,搜寻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有些无力的露出一个微笑,洁白的牙齿在暮色和红色的灯笼中十分明显。
“多谢王爷关心。”赵棠惜嘴上这样说着。
多谢你关心,距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快半年了吧,赵棠惜心中这样想着。
“今日皇兄圣驾回銮已经到了宫中,再去晚点可能就又要罚我喝酒了,小王先走一步。”
说着,凤霁韩便行色匆匆的朝着宴会的宫殿去了。
赵棠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浅浅的微笑,在廊下站了一会儿,便也回到了宴会上。
“十四弟来晚了,罚酒,罚酒。”
果不其然如凤霁韩所料,迟到的他,被他皇兄抓住,罚酒了三杯。
三杯酒喝尽,凤霁韩将杯子举起,向凤霏韩展示,杯中的酒已经喝干净了。
这时,赵棠惜吹完冷风,酒醒的差不多,也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凤霏韩又开口问:“听闻十四弟这两月去往渝鄂两地游历,可有什么新鲜的见闻,讲与大家听?”
龙船修筑完毕,凤霁韩就动身去了渝州和湖北两地游玩,用他的话来说,凤霏韩是去巡访东南沿海的民情,他这是深入梁国内腹赏玩,凤霏韩是为百姓着想,他不过是为了自身游乐罢了。
“此去渝州,臣弟一路观赏了横亘渝鄂两地的三处峡谷,水经注里写三峡险峻,得以亲眼目睹,才明白作者所写不是虚言,但三峡险峻是一回事,让臣弟感到最有意思的,是鄂地的一个传说。”
凤霏韩喝酒至兴处,便饶有兴趣的问他这传说具体说的什么,也讲给他们听听。
凤霁韩便侃侃道:“是鄂地的巫山,其中有一峰名为神女峰,当地传说,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