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臣妾知道皇上不会,是因为,臣妾与皇上有共同的敌人。”唐宁楠也正了正身子,用极其正经的口吻回答道。
“共同的敌人?”
“陈展。”听出了凤霏韩的语气中的疑问,唐宁楠说出了陈展的名字。
“皇上,嫔妾和陈展从来都没有私情,当日和亲也是被陈展一党逼迫,目的是扰乱梁国朝政,让苗疆趁机进攻梁国。”
“朕凭什么相信你?”
“皇上知道,苗疆已经不是以前臣妾父王统治的苗疆了,但皇上以为苗疆现在的实际掌权者是陈展所以把他扣留京城,牵制苗疆的行动,其实陈展并不是。
苗疆现在的掌权人是臣妾同父异母的阿姐唐宁芷,他们一党一直想要从嫔妾父王手中夺权,因为臣妾的父王不赞同他们攻占梁国边陲三城的计划。
如今嫔妾父王病重,她们目的就要达到,想要卸磨杀驴,杀光臣妾父王和他的追随者。
所以,臣妾想和皇上合作,臣妾熟悉苗疆,熟悉陈展,更熟悉唐宁芷,臣妾可以帮助皇上攻下苗疆,作为交换,臣妾想请皇上保护臣妾的族人。”唐宁楠不急不慢的分析了苗疆现在的局势,并且表明了自己可以为他所用的心。
凤霏韩眉头微皱,随即又回复平静,像是短暂的在脑海中思量了一下唐宁楠刚刚说的话。
“好,朕现在可以不杀你,但以后会不会,这得看你的表现。”
“好,成交!”见凤霏韩妥协,唐宁楠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引得凤霏韩一阵侧目,她只好收敛了一下动作。
“啊啾!”唐宁楠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
虽是夏日,可夜里天凉,自己先是因为合欢药浑身发热,又是跳进冰凉的池塘,还穿着薄薄的寝衣站在这里和凤霏韩说了这么久的话,凭她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不感冒啊。
唐宁楠这会儿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向上瞪着眼睛偷偷望了一眼凤霏韩,恰巧不巧和他的目光撞上。
凤霏韩拿起放在椅子上的一件披风给唐宁楠披上。
此时正值午夜,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顶,透过薄薄的窗纸,把屋子照的通透明亮。
月光落在唐宁楠睫毛上,睫毛上挂着因为打喷嚏而产生的点点泪珠,晶莹剔透,睫毛扑朔,那泪珠仿佛像小精灵似的要从上面抖落。
凤霏韩这才真真实实看清眼前这个人,面如桃瓣,目似秋波,万种风情堆在眉角,合着月色更是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