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以前有一个皇帝,为了观察大臣们是否忠心,便派了许多特卫日夜观察大臣们,一旦大臣们有异心,特卫便会告诉皇帝。”岑昭侯缓缓道。
云煞坐起身来,诧异道:“莫非这是皇帝设的?”
岑昭侯摇摇头,“不,皇上如今已没有这样的心智和精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宰相做的。至于具体原因,恐怕我们得等今晚才能知晓。”
而此时戏凤楼的一间柴房内,粉翠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双目死瞪着,嘴角缓缓流下血来,而鹅黄在一旁全身抖得像筛子一样,终是捂住脸痛苦出声。
京城的夜晚也依旧繁华,万家灯火为这漆黑的夜晚添上光亮。
戏凤楼的灯当属万家灯火中最明亮的,明亮中又透露着奢靡与喧哗。
云煞与岑昭侯避开戏凤楼门口的大红灯笼,从后院翻墙上了屋顶。
晚风习习,却没能些微舒缓他们紧绷的心情。
他们找到戏凤楼最华贵精致的牡丹房,轻巧的揭开房顶的瓦片。
只见那房中央坐着一个用面纱半遮着面的女子,她正拿着琵琶,低眉信手续续谈。那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仿佛杜鹃啼血,又仿佛空谷回音,直叫人勾魂。
弹了一会,那女子又开始扬声唱了起来,“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语调凄婉,又配着那吴侬软语的口音,当真叫人心碎流连,只想好好怜惜这名女子。
曲罢,那女子摘下面纱,面纱之下的容颜着实惊艳,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朱。小巧挺翘的鼻子恰到好处的生在那樱桃小嘴之上,一双美目顾盼流转。
但是让岑昭侯惊讶的不是这女子的美貌,而是这女子的面容,竟然与当年的昊嫔足足有八成的相似!
当年昊嫔姿容娇艳,身姿绰约,端的是宠冠六宫的姿态。
皇帝更是在佳人陨落后一蹶不振,无心朝事。
可想而知,若是这女子被皇帝瞧见后宫前朝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这时,房中响起掌声。
一男子从屏风后走出,连声拍手称绝,赞道:“似翘姑娘果然绝色,将来入了那紫禁城必能宠冠六宫!”
岑昭侯抬眼望去,更是大为震惊,那男子赫然是不久前才回京的鲍相率!
那女子闻言,盈盈一笑道:“还是将军调教的好。”
鲍相率得意地大笑出声,用手挑起似翘的下巴,“待将来你入了宫,我看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