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想,能否进行定点爆破将这个大半圆山洞炸塌半块?
这样一来,他便不用绞尽脑汁去应付洞口的那些古怪机关,也能早点将云煞救出来。
还好他的军队中从不养闲人,这几个人都是个顶个的爆破高手,既然他们说“不是不可行”,那便已是胸有成竹。
几人爬上爬下,将山洞与林山之间的地理关系理了个清楚,然后与岑昭侯一起商量出具体的爆破点,以及每一个爆破点的黄火药用量。
等把一切都商量出来,已到丑时,众人赶紧抓紧时间在林山各处把黄火药布置了起来。
洞内,火光闪烁。
司玢玺冷峻的脸在柔和的火光下亦显得柔和。
他望着坐在火堆另一边的云煞,心中满是无奈,痛苦,也满是挣扎。
对于这个从小便声声唤他“师傅”的女子,他已经没法儿再用单纯的师徒之情去对待她,回想这段时间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一心只要报仇的想法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产生了些微偏差。
他的思绪波动,和情感变化都受到了云煞的严重影响。
但自从十几年前发生了那些事过后,“波动”与“变化”,便是与他无缘的。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报仇,且为了报仇,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面对这样不正常的情绪波动,以报仇为先的他首先是抵触,抵触无用过后才是慢慢接受,于是接受过后,便产生了不可得的恼恨,以及萦绕在胸腔剧烈而经久不散的无奈,痛苦。
云煞不经意望见了司玢玺看自己的眼神,心中一惊,那种眼神她只在岑昭侯的眼中看见过。
但她不敢多想,只是冷漠地移开了眼神。
司玢玺一双眸子紧紧盯住她,而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炙热,炙热到云煞哪怕被点了穴道都坐立难安。
这时的师徒二人已经到了极其尴尬的地步。
司玢玺的脑子很乱,他甚至不知道为何,在茅草屋见到岑昭侯的那一刻,他会突然毫不犹豫的将云煞给掳走。
在他知道云煞体内的蛊毒因岑昭侯而解之时,他的心情痛苦到难以言喻。
之后岑昭侯的突然出现,更是让他心中的痛苦达到了顶峰,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要带走云煞,因为他感觉,若是他此时不将她带走……这个女子便要永远地从他身边离开了。
他当然可以再在她身上种下其他蛊毒,可一来他已心生怜爱而不忍,二来,云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