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云煞念在他是岑昭侯的挚友,叹了口气,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朝祠堂走了过去。
楼家人的洁癖作怪,地上从不会有落叶,枯枝这种东西。
她走到宗律身旁,示意他让开。
方才楼御风出来,她注意到祠堂的锁是地锁。
只见她将枯枝伸入门板下的缝隙,使了点儿内力,接着轻轻往上一拨,屋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再将大门轻轻一推,门便开了,旁边落着一块长方形地锁。
云煞与宗律进入祠堂过后,赶紧将大门合上,这监牢一般的祠堂,门板也是做得极好,沉沉稳稳没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祠堂正中摆着楼家祖祖辈辈的牌位,牌位的方向,牌位之间的距离,甚至连每一根正在燃烧的蜡烛的长短,都一模一样,这太过整齐紧密的层层排列,叫人看得有些压抑。
云煞转过头,看见宗律已经走到了那面神秘的墙壁前。
云煞也跟过去看,眼神也跟着狐疑起来,她虽看不懂画的是什么,但那似用鲜血勾勒出来的诡异图案却好像是……某种符文,且笔触之间透露着一股子戾气,与祠堂平静祥和的氛围格格不入。
而一片平整的地板之上,方才楼阴阳跪着的地方,竟有两个坑?
云煞心中惊异:这……莫不是跪出来两个坑?
两人在祠堂之内转了一圈,统共一间宽敞屋子,除了方才发现的那一点儿突兀之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奇特,二人在将房门恢复原样过后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宗律虽然也看不懂墙壁上的符文,却将一笔一划牢牢记在了脑子之中,一回到房,他便赶紧找到纸和笔将其画了下来。
第二日,他便上街找到了一个瞎眼的算命先生。
虽然楼家是风水大家,精通符文,但事关楼阴阳,他只好出来自己想办法弄清楚这是什么。
宗律一站定到算命先生跟前,那胡子拉碴的老先生便脸一皱,生生皱作一团,看着十分滑稽:“你,你,晦气……”
他先是生来便承死志的阴尸子,再是整日与尸体为伴的仵作,能不晦气吗?
不过他也不生气,客气地道:“老先生莫慌”,接着从袖中掏出一块手指长的金条,塞进老先生手中。
他作为当朝最负盛名的仵作,又帮助朝廷屡破奇案,俸禄封赏累积起来,自是不少。
那算命先生手指一碰到金条,原本浑浊的瞎眼都好似能放光,握住金条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