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侯将毒药喝干净过后,原本舒适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干燥。
他扶住桌角,勉强坐在凳子上,只感觉整个身体仿佛被胃中的毒物迅速吸干了所有水分,眼眶嘴角快要炸裂,他努力控制住神情,对一旁的仆从吐出个字:“水。”
没曾想那仆从却被云煞拦住去路:“不可,此时绝不能饮水,这种失水状况属正常,如若此时被水弱解了毒性,克制住图赛格虫的几率会大大降低,得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岑昭侯用力控制住干燥到似开裂得身体,轻轻挥手让那仆从:“罢了。”
此时他英俊的脸宛若一张破败枯槁,身体迅速干裂起皮,不一会儿已经开始有灰白色的皮屑缓缓掉落。
云煞先检查了床榻周围的环境,确保无潮,才让赵孟将他扶上床榻,让一众人先行离开。
估摸好时间,自个儿休息去了,可疲累她好些天。
忠心如赵孟,仍旧一脸倦色地守在岑昭侯房门口。
半个时辰过去,仆人得到云煞的示意过后才敢将水送过去。
看着仆人先送去一壶,后急急忙忙跑出来一桶一桶地往岑昭侯屋里送水,云煞眉开眼笑,看来这毒,算是被克制住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岑昭侯面上氤氲的那最后一点儿黑气也消散不见了,整个人神清气爽比从前更要神俊几分,引得严赫敏不住的欣喜。
不过才高兴了两天,她便不乐意了,这岑哥哥不能动情的毒算是被解了,可,她的婚姻大事呢?这跟先前说好的可不一样。
她要的,可不只是她的岑哥哥好起来,还要得他八抬大轿把自己迎娶进侯府她才甘心,否则,哼,她才不会放过使唤云煞这个毒医仙的机会。
这日严赫敏又是深夜前来,艳丽的装扮映衬着较好的面容,犹如一朵盛放牡丹。
云煞早已料到贪婪如她定会寻时机前来威胁她后事,也不意外,为严赫敏倒了一杯茶:“表小姐,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她态度礼貌疏离,叫严赫敏有些不爽,不过狡猾如她自然悉数掩在繁盛笑意之下:“云姑娘,我们先前便说好,你医好我的岑哥哥,然后让他婚配于我,而现在,你只完成了一件,我想要些什么,难道你忘了吗?”
云煞见她没有假惺惺,话语也直接:“制毒,克毒我倒还擅长,可这男欢女爱之事,我未曾经历过,是以也不太了解,表小姐若真喜欢岑昭侯,何不直接去求?为何要为难我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小毒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