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让齐强老实点,以免四处乱窜泄露自己的行踪,他隔三差五的就买点下酒菜,打一斤散白,哥俩在这“破瓦寒窑”里来一个一醉方休,之后倒头大睡。
齐强乐得如此,左右也是没钱去赌,有肉吃有酒喝,就是神仙日子,感谢组织感谢党,要不是一场扫黑运动,齐林是如何不会被逼到他这个脸兔子都不爱拉屎的地方。
今天大雨,大雨天北华人有三大好,麻将、喝酒、睡大觉,兜里没钱,麻将是不行了,喝点酒睡大觉那也是人生两大乐事,早上齐强就软磨硬泡,让齐林买回了点花生米,生黄瓜,还有一些熟食,两个人从早上就开喝,喝到中午,听着暴雨敲打窗户上的塑料布,发出犹如敲破盆的声音,两个人居然在这种噪音的伴奏下睡着了。
当面包车丝毫没有减速,直接撞飞木头栅栏门时,齐林和齐强尤自以为是梦中听到的雷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这一觉,越睡越暖和,越睡越安静,原本还龇着牙的窗户,现在严严实实的,雨打塑料的噪音,也逐渐微弱,直到最后完全消失。睡梦里,两人似乎能感受到这些变化,而且下雨的声音声突然奇怪起来,就像锤子狠力捶打钉子的声音,“嘭,嘭!”震得兄弟俩的头有些疼,都下意识的想去挠挠头,可手不能动,牢牢的贴在身体两侧。
齐强和齐林都懂,这在北方,叫“魇”住了,心里明白,身体一动不能动,不着急,过一会就能好。可为什么手腕有些疼,想必是压在身下压麻了,齐林拼命的摇晃手臂,晃动身体,希望早点从梦魇里挣脱出来,自己刻意把眼睛挣得大大的,可仍感觉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就像整个房间被罩子罩住一样。
我靠,不会吧,没听说眼睛也能“魇”住,还是自己仍然在做梦,也不对,梦里不会感觉疼,可自己的手腕感觉明显的疼。齐强努力的睁眼,终于在适应了一会后,看清了屋里的情景,几个人正在窗户上叮叮当当的挥舞着锤子,这好像是刚才在梦里听到的声音,原来不是梦,真有人在钉他家窗户。
自己的手脚都被结结实实的捆着,想要喊,发现嘴巴也被塞了东西,喊不出来。齐强渐渐有些清醒了,当看清屋内所有景象时,恐惧在他的身体里开始蔓延。齐强不是亡命徒,更比不上视死如归的勇士,他之所以横,是笃定了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幸福生活为代价,去碰他这摊臭狗屎,他知道自己够臭,可要是不臭,自己也就没有任何值得人注意的价值了。
现在,他臭不起来了,甚至连展示臭的机会都没有,对方是谁,自己和谁有仇,仇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