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羞愤的看了舒尘一眼,拉过魏家两姐妹低声道:“咱们今日这是被人当傻子戏弄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走吧!”
杜音说罢,转身对着陆蘅行礼道:“谢夫人,我们三人今日也是听信了谗言,我替自己和魏家姐妹给您道个歉。”
杜音说罢,自怀中掏出二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这银子,是赔谢府大门的钱。”
魏浅和魏澜有些拉不下脸来道歉,却还是默默掏出了身上的银子,放到了桌子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早就看出这一切是谁人指使的陆蘅倒也并非真的想同她们计较什么,淡淡道:“银子我便收下了,劳烦诸位小姐记着,我们谢府如今只是遇难,不是倒了,就算我谢家真的无人支撑,也是将门忠骨,由不得外人来砸我谢府的门!”
杜音等人更加羞赧,这个道理她们岂会不懂,只是一时听信了秦元桢的谗言,一时冲动,此时知道被人戏耍了,后悔不已。
好在陆蘅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这几人真的知错了,笑道:“我知道,诸位是受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蒙骗,这次便不同你们一般见识,日后交友切要慎重。”
“您说的是!”
杜音神色阴翳的看了秦元桢一眼,和魏家姐妹离开了。
“阿音,你们听我解释……”
秦元桢面色惨白,怨怪的看了舒尘一眼,黑着脸追了出去。
那三人哪里肯听她废话,非但没听她解释,反而加快了脚步,率先上了马车愤然离去了。
秦元桢站在门前,气的浑身发颤。
她从小到大都未遭遇过这种事,因为她是秦国公唯一的掌上明珠,父母溺爱,身边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谁敢得罪她,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
她虽然不是皇城中的公主,但秦元桢始终觉得,自己的娇贵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公主,无论走到哪,所有人注定就该围着她转的。
可她在这短短几日内,先是被舒青珩因为区区一个寡妇拒绝了,本想给这水性杨花的陆蘅一点教训,可是又弄成了这样,破了相不说,还因此得罪了杜音和魏家姐妹,还在舒青珩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
虽然她从未将这三人放在眼中过,可一向被这三人追捧惯了的秦元桢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站在谢府门前愣了好一会儿的神,秦元桢堪堪回过神来,上了马车后,眸中浮现出一抹怨毒。
她生来尊贵,没人能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