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淡淡道:“起来吧,你叫小九?”
“是。”
“怎么叫这么个名?”
“娘说我是九月生的,所以叫小九。”
“……”
陆蘅和陆婉君都是砸寒冬腊月生的,陆蘅怎么可能是九月生的?想来她养母将孩子调包后心虚,才谎称她是九月生的。
一席话听的众人心思各异,有嘲讽的,有叹息的。
陆婉君心中鄙夷,面上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同情来。
老夫人轻笑了声,语气中不无鄙夷:“愚昧无知的乡野妇人,以为凭此便能抹去蛛丝马迹么?这种妇人,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
陆蘅抬头看向老夫人,这话看似惋惜,实则语气中看不上她这个乡下养大孙女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陆蘅垂眸不语,一旁的陆元道:“这名字确实随意了些,娘,要不您给小九重新想个名吧。”
老夫人闻言,看向陆蘅,道:“方才你进来时,忘记问你,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回祖母的话,孙女自幼体弱多病,药不离身,身上带着的是一味药材,杜衡。”
“杜衡?那便叫陆蘅吧,望你回府后,不再受昔日之苦,身子能好些。”
老夫人将名字起的很随意,从陆蘅进门到现在,老夫人言谈举止间,无一不透露着对她的不喜之情,尖酸刻薄的同往日那个慈爱的祖母形象大相庭径。
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宽陆婉君的心罢了,无形中告诉陆府上下,她对这个所谓的亲孙女并不在意,谁也比不得她的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