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这两天要出远门，因为主家那边有事，走得急，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
周歆芷对杜久的事也不感兴趣，问了裴韶九几句调香的事就打算先离开了。
“杜夫人为何要跑到鄌郚那么远去寻裴某，裴某已经是这般废人了，杜夫人还要费劲力气把裴某带回来。”
自打他失去嗅觉了之后，所有人见到他都是退避三舍，很怕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他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裴公子这话说的倒是不对了，我虽不是京城人，但对于裴家的清风傲骨也是有所耳闻，裴家世代为国效力，我也没有资格评断皇家做事的是非。”
“不过我去寻裴公子并非是因为你身上是否还有利用价值，而是裴公子不该落寞如此。”
“我倒说不出叫裴公子追随我的话，但您跟在我身边做事的日子权当做是游历就好了，要是能解开心结便随性游乐，要是解不开，且待皇家为裴家伸冤，届时以您的能力，必定能挑起复兴裴家的大梁。”
裴韶九这人有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是没有遇到机遇罢了。
“正所谓，心宽则宽，若是实在是宽不了，那就当做是激励吧。”
一句话点醒了裴韶九，他甚至有种错觉，眼前的小女子不该拘泥于这小城镇，反倒是有种母仪天下的姿态。
可这话要是真说出来，怕是会给她惹一身的麻烦。
起身做了个揖，言语也充满了恭敬，“杜夫人且放心，裴某既然已经和您回来了，定当会追随您到底。”
“这京城中的人对裴家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别说是复兴裴家了，就连生存都是一件难事，所以我也愿意跟着杜夫人。”
周歆芷点点头，她知道裴韶九自己能想明白，也没多留正准备起身，她便瞧着对方拿起一边的小刀把手指割出血滴，又弯身站在她面前。
“裴家有古训，若是遇到适合追随的人，要嗜血立约，这一世都不可易主，今日裴某便在这和您签订契约，自今日起，裴某自会护好您和杜先生的周全，绝不出意外。”
她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快起来吧，我也不过是个农家夫人，哪里需要什么追随的人，你且当自己是个自由人，要是以后有更好追随的，只管去就好了。”
周歆芷也没好意思说，拼死拼活的要带回他，也是因为那个五折的优惠。
裴韶九没说话，就直接把混着血滴的水喝下肚，又说了几句就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