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所言甚是。”
“如今王端身死,尔等弟兄失了决断领事之人,既是如此,大可不必成群留于小寨当中了。”
王老七一时愕然,不解问道:“在下愚钝,实在不知大帅所言何意。”
水贼头目向前踱得几步,背手眺望兀自横七竖八躺在芦苇丛中的二十余王氏族人,慨然笑道:“不瞒王老弟了,如今我等弟兄不过百余人,其中武艺卓绝善战者还当以尔等王氏弟兄为冠,是故我意将王氏弟兄散作几处,随我这帮子老弟兄前往各处劫掠,你意下如何啊?”
王老七闻言一怔,亦是不自觉踱步至了头目身后,问道:“我等弟兄便在一处,亦可为大帅劫掠钱粮财物,无需散至各处啊。”
“我自是晓得。”水贼头目转过身子,朝着王老七点了点头,笑道:“尔等弟兄最有情义,不舍分离,个中关窍,我亦是清楚的。”
王老七微微颔首,双目凝视着水贼头目,却不说话。
“只是如你所知,这颍川郡现下可是不太平呐。”头目长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道:“若是如数月以前那般只有些太平道人倒也无妨,可是如今官军亦在其中,流民不是从军便是从贼,可由我等劫掠之人已是越来越少了,若是再由尔等兄弟聚在一处,岂是智举啊?”
“可是大帅亦可命其他弟兄散往他处啊。”
“我这些个老弟兄若是碰上些流民贼匪尚有所为,可是若是碰上些零散官军,还得仰仗尔等王氏弟兄啊。”
说罢头目再不顾王老七如何言说,竟是头也不回的往颍水河畔行去,口中喝道:“我意已决,待得回了小寨便就如此安排。”
王老七垂手目视其人而去,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忽闻河畔阵阵呼哨,乃见百余支芦苇卷结成的简易小舟纷纷下得水中,众水贼一人一舟,好不欢愉,便是昨日晚间留于草堂边的十余具水贼尸身亦是由人抬上几支舟中,俨然是要一同带往小寨中去的。
刘辩转头瞧了瞧河畔,又是见得王老七颜色忧愁,不禁问道:“王大兄,这贼帅与你说了何事?”
王老七长叹了一口气,苦笑言道:“快些上舟渡河去吧,若是迟了,恐怕便没有我等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