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问道:“你便是从这缝接的左袖认得大兄褶衣的?”
族人连连点头,神情肯定不已。
“这褶衣现在何处?”
“就在前处芦苇丛中。”
“快带我去。”王老七神色激动,哪里还有先前羞愧尴尬神态,竟然不等那族人带路,径自拽着其人,急往前处芦苇丛中奔去。
三人不时便至,但见一褐色褶衣正自挂在一不大不小的芦苇之上,褶衣浸水沉重,压得那丛芦苇矮上了半尺,若非身在这芦苇丛当中,要从岸上见着,却也当真不易。
王老七赶忙取过褶衣,只见整只左袖确有缝合迹象,正与那族人所说并无差别,当即问道:“那日我亦记得大兄为那些流民扯断了一只袖子,只是实在记不得是左边袖子还是右边袖子了,你当真记得便是左袖吗?”
族人又是连连点头,道:“便是我缝的,如何还能记差了?”
说罢,其人忽地从王老七手中抢过褶衣,翻寻至麻绳打结之处,道:“那日我还道麻绳取的稍长了些,故而特意做了两个结,兄长且看,这不正是两个结吗?”
王老七一观麻绳做结之处,确有两个死结,再无疑虑,欣喜大笑道:“如此看来,大兄活着!大兄还活着呀!”
二人说话之间,刘辩四下探寻,却是未能见着唐麒衣物,不禁有些黯然,出言问道:“或是王家族兄于颍水当中,为水势冲掉了褶衣,飘至此地的呢?”
族人赶忙摇头,正色说道:“决计不会,我初见这褶衣,便是如此悬于芦苇之上,若是顺水漂流,如何能飘至这芦苇上头。”
王老七笑意不减,也是连连点头道:“不错,这般形状,定是人为,或是大兄知我等当寻苇作舟,故而留得此褶,以作标识。”
“可是王家族兄如何不能真人相见,却要留这么个标识?倘若我等未到此处,岂不是见不着了?”刘辩依旧不解。
“此间关窍,我也不知。”王老七微一皱眉,也是奇怪,然片刻之间又是面露喜色:“然大兄之举,定有其意,我等亦无需在此猜测,为今之计,只需顺其自然,我以为无需多少时日,自当再与大兄相见。”
族人与刘辩自也是齐齐点头,再不问其他了。
发现王端褶衣的这个事情要说机密却也说不上是什么机密,然王老七与那发现褶衣的族人稍一合计,二人皆以为既是不知王端的意图,那这件事情实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故而并未将此事说于族中其余人听,刘辩自然也是保证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