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旋即将唐麒的肩头缠的严严实实,可是即便如此,片刻之后,唐麒肩头裹缠的锦布竟然大都为鲜血浸染,却是并不如刘辩所愿,这一张精美蜀锦便能将伤口血流止住。
刘辩大失所望,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郁郁不能言,须知这唐麒虽不是什么当世名将,甚至在刘辩的记忆当中根本就找不到这号人物,但是此人到底是随吕布从九原跋涉千里而来,此人死了事小,如何与吕布交代可就事大了,若是因为此事叫刘辩与吕布当中存有隔阂,那可真就让这数年筹谋化为乌有,刘辩心甘成为丁原、董卓之流?终究不能吧。
也正因此,淳于琼如何桀骜,如何目中无人刘辩都能忍气吞声,甚至一笑而过,毫无波澜,可是其人自恃身份,伤了唐麒,那便不行。至于皇甫嵩,无论如何言说,刘辩皆肯听从,可是要弃唐麒不顾,那也决计不行。
便在刘辩于此百感交集之时,方才兀自杵立在车架旁的少年士卒竟然走到刘辩跟前,跪在地上说道:“殿下,兴许我能试试。”
刘辩望了其人一眼,长叹一声,但也终究没有再拒绝,只是点了点头,任其施为。
少年见刘辩反应,当即道了声“诺”,复又解下身后包袱,从中取出零零乱乱许多物什,见其在几件锋利石器上犹豫片刻,最终回转身体,朝着刘辩跪拜言道:“敢请殿下将匕首与我。”
刘辩瘫坐在地上,听得少年讨要,极自然的将手中匕首丢了过去,却惊得身侧几个侍从手足无措,纷纷围至刘辩身旁,将其与那少年士卒完全隔开。
刘辩不厌其烦,大声喝道:“便只我的命重要?若是子丰死了,咱们这一个个都不一定活的成。”
众人不解其意,自然不敢多言。
那少年拾起地上匕首,很是熟练的将唐麒肩上,方才为刘辩绑缚的大块蜀锦全数割开,将其肩膀受伤之处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接着解下腰间水囊,扬起脖子大口喝了起来。
携少年而返的侍从见其这般模样,刚待出口训斥,却见少年鼓气一喷,口中液体尽数喷洒在了唐麒肩上,唐麒哀嚎一声,片刻间又失去了知觉。
侍从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前朝着少年一脚蹬去,破口骂道:“我还道你年纪轻轻身怀医术,是个奇异少年,却不想你真如殿下所言是个信口胡诌的骗子,真是气死我也。”
于此同时,刘辩竟也猛然站起身来,朝着那侍从屁股一脚踹去,不待侍从哀嚎反应,却见刘辩上前搀扶地上的少年问道:“你这囊中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