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朱公攻破颍阳,却也不能将贼人杀绝吧?”
“那是自然,战败军伍,走脱些许残兵,也是情理之中的。”皇甫嵩依言回答。
“既然如此,这些个残兵逃到南顿城中,如实禀告颍阳战事,南顿守将自然也会携众前来支援,如此一来朱公截断颍水岂不是徒劳之事?”
皇甫嵩捻须笑到:“殿下可知颍阳距离南顿可有多少路途?”
刘辩不知,是故并不答话。
“足足三百五十里。”皇甫嵩笑颜依旧:“如若顺水行舟,风势极好,中间路程尚需一日一夜方能抵达,加上贼将点兵出城,奔袭三百五十里,又需六七日,这已是最快的速度了。”
“也就是说,如若截断水源,残兵逃亡南顿报信,贼将点兵来援,竟需要半月。”刘辩当即恍然,心中惊叹不已。
皇甫嵩笑着点头,却是不在说话了。
“皇甫公,我方大军可是要屯驻襄城?”刘辩既然领悟关窍,自然有了接下来的推测。
皇甫嵩捻须颔首,笑道:“不错。”
“襄城距离颍阳有多少路途?”
“二百余里。”
“那么距离颍川呢?”
“一百五十里。”
刘辩若有所思,过的片刻,复又问道:“颍阳距离颍川便只有一百里,若是真的残兵败逃,想来逃亡颍川的却要比逃亡南顿的要多上数倍。”
“不错。”皇甫嵩便是这般静听刘辩诉说,并不主动言语,显然是要看刘辩对于此事有什么计较。
刘辩继续自顾自说道:“颍阳若破,黄巾贼于颍川的波才部率众驰援最迟也就两日便可兵临城下,到时候朱公三千兵马如何抵挡黄巾贼人数万之众?”
皇甫嵩依旧笑而不言。
“可是皇甫公早就与朱公定下了计较?”刘辩到底还是出言询问皇甫嵩道。
皇甫嵩摇了摇头,说道:“计较却是从未有过计较,朱中郎向来都是勇武猛烈之人,如今日这般大克三城之后,奇袭敌军腹地,虽然看似轻浮武断,但也不失名将风采。”
“皇甫公以为波才其人,可是孬种?”
皇甫嵩再次摇了摇头。
“皇甫公亦觉得波才此人非为凡俗,当有见机谋断之能?”刘辩继续问道。
“波才之名,与臣而言,实是闻所未闻。”皇甫嵩摇头不止,坦然说道:“然见其于颍川诸县的分兵统筹来看,却非能人。”
“既如此,如若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