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听闻不由笑道:“这人倒是有趣,他先前为何不说?”
说起此事,史子眇难免有气,说道:“我也是这般问他,这小子却也是个无赖,说我之前也未曾相询。”
刘辩笑出了声来:“老爸,你这身板可不比这些个青壮,他们跑这一个时辰的路自然无甚大碍,要你跑这一个时辰的路,怕是这辈子尚要少活数日。”
史子眇也是越想越气:“正是如此。那小子我已问得姓名,叫什么吴匡,待得事成,我定要好好惩治他一番。”
刘辩听得这个名字,不禁心中一动。吴匡,后来可是何进手下心腹大将,何进之后为宦官所杀,正是这个人联合袁绍曹操杀入宫中,将大小阉宦一并杀个干干净净,此时却还只是个家仆?
史子眇见刘辩沉思不语,便收住了话题,继续往下说道:“于是我等又奔走半个时辰回到大长秋府上,果然于后院发现了诸多木梯,长木,便一并取了送于阳公处了。再后来之事,阿侯你自是知道了。”
刘辩缓缓点头,笑道:“曹节好歹是当今大长秋,擅入其府便不提了,如何还敢擅自拿他家物什?”
“我自然是不敢的,正如阿侯你所说,往后之事大抵还需倚仗大长秋一二。”史子眇长叹了一口气:“也是那叫吴匡的小子,说是诛杀阉宦,天下之物尽当取用,何况以阉宦之物杀阉宦之身,更是大快人心,还不待我分说,这厮便命众家仆尽取木材,顾自走了。”
刘辩笑道:“你未与他说此行之重乃是王甫,本不该与曹节为难?”
“自是说了,这厮自有一番道理,说是何公之命乃是随我助阳公诛杀阉宦,而非区别曹节王甫,今日若是曹节尚在府中,定要斩他头颅!”
“这人竟与阉宦这般深仇?”刘辩不由唏嘘道:“不过倒也是个英雄!”
“英雄个屁,大长秋都躲进北宫去了,他自然敢如此说辞,我倒觉得这厮不过几分游侠气,强作英雄罢了。”史子眇冷哼说道。
刘辩笑着劝到:“老爸,莫要生气了。”说罢便走到史子眇身后,为其敲起背来。
此时的刘辩刚过完三岁生辰。虽说其人身体与同龄人来说并未格外出挑,却也算是偏高的了,史子眇跪坐在地上,刘辩正好能为其捶背按摩,如此看来,倒也是一幅极其温馨的景致了。
“阿侯,你说大长秋府上的这些个木材,是干嘛用的?”史子眇受着刘辩轻锤,心中不免涌起一丝暖意,说话语气自然和缓不少。
“我也不知。”刘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