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儿的二十六岁的青年。虽然年纪上有着一定的差距,可因为家资显赫,所以这桩婚事也显得般配。
杜月仙走在已经被磨得很是光滑的石子小路,十几年前,那是她第一次进冉家,大红的轿子就是从那扇大门被抬进了府里,如今,她已经成了这个府里的夫人,还为冉林宗生下了一女一子,可反倒她的轿子不能再进这个门了!
真是荒唐!真是可笑!
杜月仙和冉林宗的房间在中院,正房三间,两边的侧方各有数间,其中有两间分别住着杜月仙的贴身丫鬟小翠还有伺候冉林宗的福子外,其余的大多都是空着的。
杜月仙回到了自己的正房,偌大的庭院冷冷清清的,这也是这么多年冉府惯有的情形,冷清缺乏人气儿。一个下人正在给院子洒水,看见杜月仙回来立马规矩地立在了一旁。杜月仙瞟了一眼,这里的一切现在都叫她心生怨恨。她迈步走向了正中间的那个屋子,丁权挑起门帘儿,杜月仙走了进去,身后就被一道帘子隔开了。
屋子里也是寂静的,杜月仙已经知道,冉林宗不在房间,他去了那里。可是,连小翠都不在!
一股积怨已久的怨气此刻正在杜月仙的心底升腾,她最讨厌的季节就是一年当中的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会因为冉林宗的执拗而变了味道。这种执拗坚持了十几年,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房间里光线正好,暖人的阳光将房间点亮。杜月仙坐在了自己的梳妆桌前,古老的铜镜种立刻浮现了一张敌过岁月侵蚀的脸。她算不上倾国倾城,可那容貌也算得上上乘,如今奔赴而立之年,这张脸依旧水嫩。可谁能知道,在这张被人羡慕的容颜背后,掩藏着的竟是那么触目惊心的一道伤疤!
不知道什么时候,杜月仙从她的脸上接下了一个薄薄的东西,脸上就现出了那道伤疤。粉红色的印痕清晰可见,歪歪扭扭地像一条趴在脸上的毛毛虫,怎么用手抓也抓不掉!
这不是什么胎记,这是十几年前留下的孽痕,是他给她留下的!
杜月仙眼睛微微一闭,俊俏的双眉已经紧紧地缩在了一处。这也是这么多年,她身边只有娘家的陪嫁丫头小翠一人的原因!她不想叫别人有发现她这个丑陋疤痕的机会!
轻轻地,外面有人轻叩门扉,“谁?”杜月仙慌张地将已经撕下的面皮帖回了原处,现在的她又恢复了美貌。
“夫人,是小翠!”外面的人轻声回答。
“进来!”杜月仙冷冷道,不顾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