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二月未见面了,在福城,幸亏有花朵朵朵和阿么相伴。
不一会儿,便见柏森的身影,和一个黑如雷公、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一起进站来,那中年男子衣着随意,颇壮实,一眼看去,便是那种普通的工人。
那男子见到沙姐,并不打招呼,而是低下头去就搬行李。
而常夏远远地看见柏贤的身影,就欢喜起来,眉眼间溢着阳光,盈盈笑意,旁侧的沙姐实不住打趣:“小柏,你看,小夏一看到你,就眼睛发亮,一路上都在盼着呢!”
中年的沙姐看到年轻的爱情的燃亮。是呀,常夏,牵着他的手,那多幸福,四周似起了一种雾蔼,周边的人似全不存在了,她就在这雾氤中沉醉地抓紧他的手。
柏贤何尝不是,久别的两个人相见,柏贤的脸上的笑意像拂着春风,两人都像浮在升起的亮光中。
这对中年夫妇,女如中年红玫瑰,男如搬运工。两人的眼神都没有接触,更别说停留了。
雷哥是日日能看到火车的,沙姐也是经常坐车的,两人都是淡淡的,就像看到站台里的司空见惯的景物一般。
雷哥便像搬运工似的忙着搬运沙姐的行李去了。沙姐的行李很多,在福城时,是由挑夫挑着进站的,确实需要雷哥的卖力大搬运,柏贤也帮着搬,等到沙姐的行李搬完之后,常夏最后一个下车,才发现,列车员已经将门口的挡板搬走了。
车厢离地面便有一截不算小的垂直距离,常夏张开双臂欲试,因为穿着高跟鞋,还是有些胆怯跳下去。
“把她抱下来!”周围一帮年轻的女列车员起哄,柏贤的脸有些红了,但往上伸出了两手,常夏往下只一跳,一下子跳进了柏贤的怀中,周围“哗”地一片笑开了,常夏也红了脸,不敢抬头看四周。一边是激动相逢的恋人,一边是情感麻木冷淡的中年夫妇。
两个年轻恋人没有钱,但有热烈的爱情;中年人有了一定的物质,但感情生活早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