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婉,实际上就是告诉康阳,赫连韬本身对她也是没有男女之情的,与其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在这样一份无望的感情之上,不如趁此机会离开这个无依无托的崇南。去夏国重新开始未必不是一条好的出路:“郡主嫁到夏国,好歹也是以一国公主的身份去,夏国若对郡主不恭敬,就是对崇南不恭敬!”
舒云虽然不想跟她去,可康阳身边只有她一个亲近的大宫女,她想走也走不了,现在这样早晚会被康阳折磨死,还不如劝着她顺从。康阳若是舒心,她也能好过些。
“去夏国?”康阳由在怔忪间,“是啊,去了夏国,谁知道我在崇南是何境地呢?整个崇南都是我的娘家,我的底气……”她想起荣挚那一番音容笑貌,实在说不上不好,她渐渐回神:“早知如此,我何必多此一举做出这许多事来,让他厌恶我……”
“郡主不必担忧,以郡主的容貌若能投其所好,未必不能挽回夏国三皇子的心意。”舒云见她终于从暴怒中恢复过来,忍痛道:“郡主不妨柔顺些,借以扭转在他心中的印象。”
康阳将目光转向她,看到她手上长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立刻上前将她扶起:“舒云,是我不好,委屈了你。”说罢,还亲自去找了药给舒云包扎伤口。
外面细雪无声,有宫女内侍来来回回穿梭在抄手游廊中,准备明日郡主和亲之事。煦文帝将日子定的这么紧,宫里愈发忙碌起来,不管主子们出了什么事。下人们只管听吩咐做事,一切都与她们不相干。
李殊慈先去了太后处禀报了今日发生事,太后对她的乖觉很是满意,但并未发表什么意见。李殊慈早就将太后看的一清二楚,这事与她没多大相干,她又能说出什么来,总之一切都要看煦文帝的决定,所以李殊慈只是寥寥数语,当然也不会说出荣挚与端敏的事。
然后她才提脚去了康阳处,刚进了仪华殿,全恒后脚便带着一对内侍站在门口叫住她:“原来县主在郡主这里,奴才先给县主道喜了。”
舒云刚亲自收拾了殿内的残局,便听见外面全公公与永宁县主的说话声。康阳奇怪道:“外面是谁在说话?”说着便走出门来。
“公公客气了。”李殊慈见康阳从内殿出来,往这边看着,便笑的十分灿烂,问道:“不知公公找我有何喜事?”
“传君上口谕,永宁县主救驾八公主有功,特升品为永宁郡主,钦此。”
李殊慈笑意盈盈的跪地谢恩:“谢君上恩典。”
全恒笑领了青鸽递上的赏钱,遥遥冲着康阳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