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启蒙恩师,身子骨一直不怎么好,近六十岁的人,枯槁干瘦的如同八十岁的老人一般,胆子又小,当时听说煦文帝选中了自家幺女为太子妃,居然给吓病了。当然,师生成翁婿自然是一段佳话,梁老夫子对外只能说自己太过激动,皇恩浩荡给他荡病了。
梁老夫子一进来便跪下行了大礼,煦文帝无奈道:“您上了年纪,身子骨也不好,朕早就说过不必行此大礼。”
朱大官和太子连忙一左一右将他扶起来,梁老夫子这次却没想往常一样念叨两遍‘礼不可废’,而是缓缓站起身,深深的低着头,从袖中颤颤巍巍的拿出一个折子。煦文帝一愣,疑惑的看了太子一眼,朱大官就要伸手去接,捏住一个角却没能把折子从梁老夫子的手中抽出来,只好收回手,又站回煦文帝旁边。
梁老夫子虽然站着,身子却委顿异常,比方才跪着的时候还差上几分气势,仿佛说完最后几句就要马上入土一般,他道:“臣入仕数十载,今,乞骸骨。臣老了,乞骸骨。”这两句乞骸骨,宛如悲声,让人倍感无限凄凉。
按礼按法,官员欲退,帝王必称社稷所倚而加以挽留,官员则以不能阻塞后人予以坚持,君臣之间就这样反复请辞和回绝,显得客气有礼。最后皇帝不再勉强,以优厚待遇让官员回乡安度晚年。这本来是一件及其顺理成章的事情,而梁老夫子此时的语气和作派不仅让在场的几人感到十分疑惑和意外。
煦文帝道:“梁老夫子若有何难处,可直与朕说明。”
梁老夫子看了看手中的奏折,往前走了两步:“臣所言,皆在于此……”
煦文帝就要直接伸手去拿,梁老夫子却及其反常的一缩,站不稳似得退后两步,转身抖开折子踉跄朝太子扑去。太子本来就密切注意着梁老夫子的动作,闪的极快。然而折子中夹着的黄色粉末还是有小半都撒在了他的脸上身上。他顿时惊恐莫名,用自己的袖子疯狂的想要将粉末扑散掉,梁老夫子口中喊着‘君上,有毒!有毒!’便上前死死的抱住太子,太子年轻力壮,一下便挣脱开去,将梁老夫子一脚踹倒在一边,惶恐叫道:“父皇,您可还好?”
说着两步迈到煦文帝眼前,朱大官举得太子神色不对,暗叫不妙,扑上前去挡在煦文帝身前。然而太子动作太过突然,手中寒光一闪,匕首已经握在手中,金曜此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大叫‘来人’飞身上前扬脚踢在太子的头部,然而太子如钢锥一般扎在原地,目眦欲裂,匕首已经扬起,就要照着煦文帝的喉头刺下。
幸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