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顿了顿,转头看她,睡得正香。
估计也就在生病的时候才这般没有防备心。
清浅的呼吸带着均匀清香,慕寒川眸光微暗,薄唇攻占了她的唇。
攻城略地的一记深吻。
这病,一时好不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沈清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看到自己睡在床上,心中有些恍然。
她记得睡之前,她似乎是在沙发上。
侧头,慕寒川脊背停止地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她心中微动。
有时候是真的搞不懂这个男人。
明明有时候强势的连给人反抗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像个……
优雅的土匪。
有时候却真的就是个谦谦君子,给人最安全的距离。
但也就是这样无法琢磨透彻的他,才能猝不及防地轻易攻陷人心。
“醒了?”
慕寒川声音先出,眸子之后才缓缓张开,似是有极光缓缓铺染进他的黑眸里。
沈清姿从床上坐了起来。
吸了吸鼻子,感觉……
这病,似乎不会那么快好。
“抱歉,霸占了你的床。”
“不用抱歉,迟早是你的。”
“……”
慕寒川从沙发上站起身,眉骨间隐隐有些发胀。
他无声勾勾唇。
这病,简直心想事成。
“起床,我们下楼去吃午餐。”
“嗯。”
午餐两个人吃的还是很少。
张妈在一旁可惆怅坏了。
“你说这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一前一后都生病了呢?”
“本来食量就不大,现在……看你们吃饭,都得把种粮食的农民给急死。”
张妈的前一句话让沈清姿一脸的窘迫。
慕寒川眼中染着温脉的笑意,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女人此刻的姿态。
沈清姿岂能忽略掉慕寒川的视线,抬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咳……”
慕寒川这个时候恰好轻咳了一声,手放在唇边,眉心轻皱了一下。
“先生,您没事吧?”
张妈连忙上前,倒了一杯水放到了慕寒川面前。
慕寒川抬手制止了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