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他些许好处让他为吾等做挡箭牌!若是长安发觉了,把他推出去,若是没有发觉,各家也就是少拿几十金的利益罢了,不痛不痒。”
卞知点点头,微微一笑,“胡兄说得有道理,这可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真真正正接触到长安的封君的机会。虽然中大夫一直是吾侪的后盾,但是,他远在长安,有些事情无法在第一时间传达到胶东郡。而这个太原君不同,陛下有消息,肯定先通知他。拉拢了他,吾等相当于掌握了长安对胶东郡的态度、动向。吃人嘴短,他拿了我们的钱,若是有危机发生,能不暗中传达一些消息?”
马宁用上齿轻轻地咬着嘴唇,他端起面前的木头碗,喝了口酒水,润了润嗓子,“诸君所言有理,能拉拢最好。他能成为封君,在长安中的影响力绝对不低。若是通过他,再搭上了大农令这条线,吾等每年可以少向长安运输大量的赋税。”
全国税收都是郑当时这个大农令在管辖,哪个地方给的多,哪个地方给的少,哪个地方偷税漏税,都是郑当时进行统计。
也许是多年安逸的生活让这个郡守找不着北了,他竟然想到了收买大农令,让大农令给他们兜着点。
马宁嘴角一扬,与胡延年、卞知分别对视,道:“如此一来,不论怎么看,吾等都稳赚不赔!配合,就交好,不配合,就暗杀!”
胡延年灵魂一问,“那应该派谁去接触?吾负责的是胶东郡商贾交易,而卞兄负责的是制盐之业,不论哪一方出面,都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万一这个太原君油米不进,吾二人会惹上很大的麻烦,恐怕产业会受到冲击。”
“这个君就不用担心了,接触太原君的人,吾早就有了目标。”马宁奸笑一声,“在高密县有一个叫宋湘的城门校尉,此人贪得无厌,爱好钱财。只要给他十金,肯定眼睛都不眨地为吾三人卖命。”
用力捏着碗,他冷哼一声,“坐到校尉这个位置,他应该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保命之法。若是让长安知道了贿赂之事,最轻也是一个死罪。如果太原君答应了,只需要签字画押;如果不答应,那么就让高密县的守军把他当成山贼砍死!”
卞知挠挠头,不禁有些担忧,“马公,万一,吾是说万一,这个宋湘不愿意冒风险呢?”
“哼哼,这能由得他吗?”马宁狡诈地说道,“吾作为郡守,对各个县的税收情况都了如指掌。谁多收了,谁少收了,吾都有记录。宋湘爱财早就远近闻名了,君觉得他的屁股干净?如果不愿意冒险,吾直接通知都尉,让他把这个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