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石粮食,在行动的时候,尔等将粮食从河内运送至太原,而吾则带人,将函谷关之粮食,运输至河内!”白明哲嘿嘿一笑,“如此一来,只需耗费一半的时间,就可以完成粮食的运输!三日时间,足矣!”
陈尊被这个计划惊到了,这真的是临时想出来的?
于是不由得惊呼一声,“白公大才!”
“陈公谬赞了。”白明哲挥挥手,谦虚地说道,“既然如此,公何时联系各县?”
陈尊声音洪亮,“白公放心,吾这就修书,通知各县。”
“且慢!吾觉得此事不可!”褚大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陈尊眉头一皱,盯着门外,“汝是?”
褚大高喝一声,“吾乃董仲舒、胡毋生之门徒,兰陵褚大!”
“褚兄,君来了。”白明哲小跑到门口,将褚大请了进来。
褚大忧心忡忡,一边走,一边对白明哲警告道:“贤弟,若君不上报长安,利用绣衣御史身份征调函谷关之粮食,开仓放粮,救济代国百姓,天下势必会大乱!到时候各地官员必定会进退两难,在大义与德性之间进退维谷,汝让他们如何取舍?”
一般来说,各地的官员都是从当地选拔而出。
若白明哲真的做出那种大逆不道之事,其他郡国的百姓势必会攀比,当时候百姓们用不顾乡党之死活的罪名来威胁地方官,当地官员该怎么办?
是继续忠于刘彻,派兵看守粮仓,还是顺从百姓之诉求,同样打开仓廪,救济灾民?
于义于忠?
无论是哪一种做法,官员都不会愿意承受。
“况且,汝要如何说服右内史,让他同意打开函谷关的军仓?”褚大补充一句。
如今还没有实行平准法,函谷关各地征收的粮食都归右内史管辖。
想要开仓放粮,没有右内史的手令,镇守粮仓的部队绝对不会听的。
右内史的治所位于长安县,长安县距离长安城不足百里,为了小命,右内史势必不会轻易答应。
因为刘彻要是因此震怒,他跑都来不及。
说不定第一天晚上下达的命令,第二天一早捉拿他的中尉甲士就到了。
人家不至于为了一些和自己不想干的百姓,拿官帽来赌。
“褚兄,吾就没打算说服右内史。吾打算直接带人去函谷关军仓,让守护仓廪之人开门。”
褚大摇了摇头,“此举不可行,他们只看手令!哪怕君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