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慕天集团董事长秦逸天,为人神秘又低调。
女人的身份让我震惊,这随便一点,都是我完全无法触及的高度。
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是父亲心心念念一辈子的心尖人。
在李叔叔陈述的那段时间里,我的脑袋近乎空白,之前对父亲的误解,还有对他的疏远,都使我无地自容。
让我最最动容的,就是他那隐在心里几十年的爱慕。
甚至他都从未表白从未得到一丝回应。
李叔叔跟我说,父亲是在学生时代对苏小小一见钟情的,但彼时的他什么都不是,就算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勇气表白。
年幼时的感情纯属懵懂,父亲从未想过会在多年后,在他有所成就之时再遇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李叔叔告诉我,父亲自己说此生最珍惜也最快乐的时光,便是帮苏小小治病的那两年,一心陪伴,没有杂念,尽管对方只纯粹当其是朋友。
再后来父亲就离开了洛杉矶,孤身去了云城。关于他走遍国内到处做志愿者的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多是去偏远的山区旮旯,在那里一住就是大半年,与当地人聊天生活,慢慢将他所学的东西运用在他们身上,给不少人带去重生的希望。
譬如对我,我就是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的孤儿。
只是我比他人更幸运,我成为了他的女儿,陪着他继续走之后的河山。
父亲的性子沉稳温和,对任何人都是笑颜相待礼数周到。我一直以为父亲就是表面呈现出来那般,直到有一次深夜,我躲在被窝里看他宿醉,那寡淡无恋的表情深深触痛了我的心灵。
至此,我才终于知道,那是沉沉的思念,对可望而不可及的感慨,还有对自身配不上的自卑。
父亲借酒浇愁的习惯是在我读小学高年级的时候突然消失的,我很庆幸,因为我自始至终以为是我的存在改变了父亲,却不知其实他只是因为时光的流逝,而生生将那份爱恋压藏在心底最深处,压在只有自己可知的地方。
我与父亲关系的疏远发生在我大学期间,那时的我提前回家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在门后不经意听见了他与别人的谈话,他说:晓晓差不多要找工作了,我不想她在这时候还要分心来接受一个陌生人,而且老李,你知道我心里容不下其他人。
我记得清清楚楚,他说:医者不能自医,就是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病症所在,所以才无药可救,那唯一的药他从没资格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