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完,这其中剩下的蚕丝线并没有取出来,只是留在了皮肤里,蚕丝虽细而颇具韧性,白发女子取出那瓶搁在边上的金疮药倒在了她的伤口处。
终于疼了,如同火烧!南淮瑾咬牙忍住,可是还是发出痛苦的呻吟。
“稍微忍忍吧,很快的这疼就会过去。”
南淮瑾点头,只是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忍受着这种疼痛,比起挨刀还要难受,火辣辣的刺痛倒也确实如这白发女子所言,来的快,去的也快,南淮瑾咬着唇,放松下来。
白发的女子心灵手巧,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却很照顾她,过了一阵子又过来告诉她道:“醒了,待过上三日,这皮肉分离便会愈合,不会留下血痂和伤疤。”
“至于里头的蚕丝,十分的细,只要过些时候,自然而然便会融成汗珠淌出来。”
“谢姑娘。”南淮瑾侧过身同白发女子道谢,虽然她满头白发,可是年纪看上去并不大,南淮瑾还记得她的名字,貌似是叫……
“谷忧。”白发女子道,收拾着针线,放回自己的布囊之中,看她一眼,这样美的人儿,落在她眼中,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眸子低垂,接着说道:“这是他的意思。”
他?
南淮瑾想起那个青衣人,她倒确实好奇,谷忧似乎,并非那青衣人的剑侍,更是奴仆,但却对毒师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不知道,谷忧你,与毒师是什么关系?”
白发女子给她寻一身浅色的青衣,披在南淮瑾的身上,只是南淮瑾看到了想要推脱,可谷忧说道:“你原有的白衣破了许多口子,不能再穿了,这青衣是我的,还有这身披风穿上。”
一身青衣,烟色似青,可又淡烟般的染上了墨黑,犹如浪花模样,配上浅色,却成了云海。
这披风给南淮瑾穿上,她才觉得,这一身披风底下,竟然有一层堇色的细毛,只是一层薄薄的兽皮,竟一点都不冷了。
南淮瑾惊异,这披风显然不一般,并非寻常的材质。
“这是西北之极的冬狐,极难寻觅,辽主射杀了冬狐,制成这件披风,觉得不错,差人专程送与我家主人的。”谷忧说道。
“冬狐的皮很是特别,活着的冬狐都是一身雪白,可一旦死了,冬狐的血便会融入皮囊中,连着一身的白毛,都会变成堇色。”
辽主,讲的便是大辽皇帝,南淮瑾吃惊,她早知道毒师的身份不一般,可是能叫辽国皇帝将这样珍贵的披风送他,显然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