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兄弟。”那个男子最后只能说一句:“粥给你喝……盗声儿是好人。”
人死了,还是陈韬买的一块草席子,卷起人来,葬在尸坑里头,几个难民过来,一同给男子做成了棺材,席子一卷人,丢进挖好的坑中,随后埋了。
陈韬见惯了生死,都已经麻木了,瞧着浑浑噩噩的那些犹如乞丐似的百姓们,他所能做的,便只有买上些米粮,让城里的百姓,吃的上一些稀得不能再稀的粥汤,不至于出现人吃人的惨剧。
对那些人来说,每天喝上一碗粥,便可以活下去,也有一些流氓聚在一起,人多后竟然要冲击富户人家,他们手里握着朴刀,见人就杀,见到食物便吃个干净,要么自个儿留着,准备下次吃。
还要丧心病狂的,几十人住在破巷子里,白日里有女人出去做事,回来带着些成年男子,一进巷子,周围埋伏的几十人便跳出来,把来者杀死,随后每个人都可以分上些人肉。
陈韬被残酷现实吓得不敢多说什么,他拦住了这些饿民,杀了许多做乱的人,有人认出是盗声儿陈韬。
故人相见,其实也没有多久,南淮瑾坐在桌前,手摊在上面,陈韬给她把脉,面色变幻,随后说道:“不久之前,我也曾见过一个人:,与你一般,气血亏损极大,只是与你不同的是,你嗜睡,他没有。”
“他是怎么样?”南淮瑾问道。
“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姓魏,曾在江南的杭州城谪仙楼上写下两次名字。”
盗声儿说:“魏道士与我,亦师亦友,他教我的武功,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去过北方。”
“后来见到,探他的脉,和你脉象相似,隐患很多,且他也是脉搏微弱,面相苍老异常,而你是脉搏微弱如同六七十的老人家,但是面色如常,甚至还与他一样隐患很明显。”
盗声儿说着,接着给南淮瑾把脉,眉头皱着,最后过了许久才说道:“果然,我又看了一次,确实是如此,你们两个脉搏相似,只不过你们一个是加速衰老,一个是脉象衰老。”
“我就医这么多年来,你们两个还是我见识过最奇怪的人了。”
甚至说,不单单是奇怪,简直是闻所未闻,竟然有这样的人,身体骨骼董没问题,身体中也探测不出半点药力,只是身子衰老异常,寻不到根由,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道士本事不差,有武功,还会医药,他自己自救难保,这样的病交给盗声儿自己,他真想和南淮瑾说一声自己爱莫能助,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