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百两黄金,便是汴梁城里的大宅,也有不少买的起了。
取出厚厚的一叠交子,交钱堪堪过了五百两银子罢了,距离三四百金还差了十倍。
童子只看了一眼就说:“这钱不够啊师弟。”
王智博苦笑,这么多钱,是他上山时与家父要的所有银钱,心想不过是过个三四年,五百两银子,寻常人家便是日日好酒好菜,奢靡度日,也可用上数年了。
“不过还够看一卷的钱,这钱我就收了。”那童子笑说。
王智博一愣,什么意思?这钱不够还能看上一卷?不好!手中恍若一轻,低头瞧去。
手中空空如也,方才王智博手中拿着的交银转眼就在了那童子的手中捏着,似乎是已然点清了,自言自语的说着。
“这些交子不过是些黄纸,也不知是不是当真能买东西,你们这些新人,就喜欢带这些上山来,就不知道山上的师兄师伯们都喜欢白花花亮堂堂的金银。”
王智博皱眉,好厉害的身手,他只是抬头低头一刹那的功夫,这手上拿捏的交纸居然已经被这扫地童子拿去了,真不亏是大名鼎鼎的凌天门,江湖之上。
难怪说能够看一卷了,这部《六韬》兵书共分六卷,拢共六十长篇,这童子丢给他六卷竹简,还杂乱不齐,只有《文师》、《大礼》、《六守》、《守土》、《守国》、《兵道》六篇,还诸多不顺,真当他没有读过《六韬》,竟然每篇都残缺不全。
还有就是,这么大一间书阁,连条凳椅都不备好,居然要席地而坐,这地虽然看着干净,红木油漆刷的极好,可难不成落雨时,也要席地坐下看书?
真是不愿看了,王智博皱着眉头,越想越气,真个人都要跳将起来,只是那童子离得不远,就靠着长椅那轻轻扫地,也不知他究竟扫的什么,一日扫到晚,终日不歇。
对了,那个女子!有多了这空闲,不如看那女子?不知怎的,王智博心中想到,眼神不由得就微微偏了,能看得到,那女子背对着他,似乎是看得累了,倚靠着书架,手伸出来拿起那小案上的茶点喝了一口,终于说了一句话来。
“元伯,你这泡的茶叶怎么霉了。”
水尤清冽,说的声音实在脆生生,听上去就和清泉流响一样,王智博不由得目光看过去,那女子席地坐着,一双腿懒懒得斜在地上,细的和自己的小臂似的。
那个叫元伯的瘸腿老人连忙进来,看了下茶水,不由得摸摸脑袋,说道:“诶呦!南娃娃,还真是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