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易安趁着天色尚未破晓,麻溜的翻墙进了承德侯府。
不得不说承德侯府的墙,他已经翻的门清了,这半高不矮的,一点难度都没有,简直太小看他了。
荆易安跃入院中,远远就瞧见阿诚裹着条厚厚的棉被靠在於缉熙房门外昏睡。
他顺手就给阿诚点了个昏睡穴。
毕竟得说点正事,虽然阿诚这家伙睡得熟,但万一醒过来总归叫人不大放心。
推开门的一瞬,一柄寒光银剑当即架上了颈项,冰凉的触感刺的荆易安脊背发寒。
然而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很快,那柄利刃就离开了他的脖颈。
随着“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持剑的人也脱力了般陡然跪倒在地,浑身被汗液浸湿,显现出几分狼狈。
“老三?”
荆易安惊呼。
他连忙伸手去扶:“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前几次南晏给的药不是压制住了你体内的天玑?”
於缉熙没有说话,虽说方才有股暖流涌过四肢百骸,将剜肉剔骨的剧痛消减去了大半,但浑身尚且像是有柄利剑贯穿脊骨,略微一动便极是刺骨。
荆易安连忙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到於缉熙肩头弯腰去搀扶他。
於缉熙便顺着荆易安搀扶的手臂,勉力支撑着直起身来,踉跄两步走回床边。
才迈入内室便看见了斜斜趴在床角的姜衍黛昏睡的。
被褥上似乎还有些许湿漉水渍,在黑暗中便也不大明显。
方才他隐约听见脚步声,下意识便拔剑起身倒是没有注意到。
此刻骤然瞧见,心上不免浮起了些许柔软暖意。
荆易安盯着姜衍黛,干干咽了口唾沫结巴道:“你们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於缉熙无心同他解释,将肩头大氅盖在了姜衍黛身上,淡声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荆易安嘴角一抽。
怎么办,这波借花献佛看的好不爽?
然而,於缉熙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修眉微皱,又从屏风上带下件玄纹大氅。
掀了原本荆易安的大氅丢回了他怀里,将那件才带下的玄纹大氅仔细盖在了姜衍黛的身上。
荆易安只顾抱着怀里的大氅,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借花献佛,又换花丢回?
怎么办,好像更加不爽了,趁现在老三病着,他拿被子应该能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