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缉熙一被送回侯府,为影就去请了南晏过来。
诊断之下,南晏面色发白,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在房内为於缉熙施针。
为影不知哪里找了个犄角旮旯躲着看情况。
姜衍黛就看着院子里的那个秋千出神,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在想什么,又该想什么。
房内烛火几番明灭,南晏的额上汗珠密布,唯恐行针有误。
直至半夜,才算将情况稳定了下来。
南晏推开门,就看见姜衍黛坐在秋千上发呆出神,心中一股无名火“噌”的就窜了起来。
原本老三体内的毒已基本稳定了下来,可自从遇上这位朝阳郡主起就总是受伤,先是中了相思疾,又多番发病。
老三这边对这位郡主情深义重,哪怕强忍天玑剧毒也不肯损伤半分,可这位郡主瞧上去却是对老三没什么情意。
虽说情爱之事勉强不来,可到底……
纵使南晏再有风度,看着姜衍黛还是不免没什么好气。
直到南晏走出一半,姜衍黛这才猛的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小跑了几步问道:“南大夫,於缉熙他怎么样了?”
南晏深吸了口气,将肩头医箱提了提,漠然道:“暂无性命之虞,却也不容乐观。”
姜衍黛无意识的握紧了双手,“他是毒发了吗?”
南晏很想回她一句不然呢?
但他还是努力忍住了,心上不免因为这个问题染上几分心悸感伤:“天玑剧毒又遇相思疾,他这条命能保住亦然不过侥幸朝夕。”
姜衍黛顿时呆住了。
天玑剧毒在原书中也有记载,中毒者每每毒发于十五月圆之夜,犹胜跗骨之疽寸寸蚕食血肉拨皮抽骨之痛。
每次毒发皆损寿元,长此以往以耗尽心血得苟延残喘,可即便如此中毒者的寿数也不过二十几载,终会落得个心血耗尽,枯槁致死的下场。
这像是块石头压在姜衍黛心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毒没法解吗?”
没法解吗?
当然有解。
可这解药就是这位朝阳郡主。
南晏唇角翕动,拽着医箱带子的手紧了又紧。
他要是告诉眼前这位朝阳郡主,她会不会主动去做老三的解药呢?
姜衍黛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发冷。
她僵硬地看着南晏,艰难道:“无药可解吗?”
似乎只要他说的出来,哪怕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