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於缉熙便彻底将自己闷在了书房,谁也未曾见。
姜衍黛本以为便这样过去,可偏偏某日清晨,於缉熙却又出现在了她的房内,拽着她上了马车,经过一路的颠簸却是到了一家茶楼。
茶楼之上,倒是极清雅。
姜衍黛坐在於缉熙对面,这几日,他倒也不同她装什么柔弱小绵羊了。
只不过这小绵羊变大灰狼,皎洁月光成腹黑病娇,这落差感真的不是一点两点。
她虽然觉得委屈,却又觉得这委屈来的其实没什么道理。
於缉熙从未说过喜欢她,那她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冲他发脾气?
姜衍黛没来由的又觉得好笑了起来,这几日她不曾见过於缉熙,倒是意外的想通了许多。
於缉熙此刻虽仍着那身月白长衫,垂眸间衬得眉眼狭长,拖曳出了无尽妖冶的霜雪寒意,深冷摄人。
他缓缓俯身,修长的指节搭上了她的下颌,于指间一勾微微弯曲,便将她的下巴捏在了指尖。
於缉熙眉梢微挑,那双恰如浓墨入水的幽深眼瞳,便拖带出三分惊心动魄的妖冶。
哪怕是日日可见,姜衍黛仍是忍不住为之愣神。
她兀自吞咽了一口口水,翻身病娇的小绵羊还怪会撩的。
认真说,这是她的理想型。
系统屏幕一闪凉凉泼了盆冷水过来。
【那是你的妄想症。】
呸!夏虫不可语冰!
於缉熙紧抿的薄唇轻启,身上似有几缕梅花清香,“郡主殿下想看,我自是不敢隐瞒。”
旋即,於缉熙收了指尖,含笑拂袖落座。
姜衍黛没有注意到下巴的力道被收走,连猛的向下一沉,往前倾了倾才稳住,
她尴尬的垂下眼帘,端了茶盏来喝。
却见对面袭春坊阁楼上,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於缉平!
於缉平喝的醉醺醺的,一上台阶就挽住了迎面而来的老鸨,嬉笑道:“老鸨,官儿呢?不是说叫她今日等着我的吗?”
这官儿……
老鸨不禁有些讪讪,“公子息怒,官儿她被一个贵人叫走了,不然公子你瞧瞧旁的姑娘?”
於缉平立刻炸了毛:“贵人?什么贵人?”
老鸨眼珠转动着看向某个厢房,讷讷道:“这。”
姜衍黛亦顺着老鸨的目光,那厢房靠窗又偏巧没有关好窗子。
她这一转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