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可是,一切都很好。
阿诚偶尔会和她斗气,可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而於缉熙更是关心她,说是做丫鬟,却没叫她做过半点重活,整日里几乎无所事事。
她过得其实也是很开心的。
可她却看不清於缉熙了,她一直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柔弱的小绵羊,是个温润如玉,修雅胜竹的端方公子。
如今看来,并不是。
可偏偏他从语调还是问题,都一如往日的清雅淡然,叫她瞧不出一丝端倪。
要不是刚才他亲口承认,她压根都不会信。
姜衍黛不再说话,继续摇骰子。
於缉熙斜斜瞥了扣着的酒盏一眼,继而,目光逐渐转回姜衍黛身上。
他看着她额头渗出的汗珠,收回视线,抿唇道:“小。”
姜衍黛只觉得十根手指都绷直了,揭开酒盏的这个动作也变得艰难起来。
骰子的点数,是四点,大。
她这才松了口气,可马上又重新堵了回去。
她像是被冻得僵硬了的人,连张嘴这一动作都显得格外艰难。
“没有我,这些日……他们那些……下作的手段……是不是也伤不了你分毫?”
於缉熙推开眼前酒盏,径直提起了酒壶往口中灌了一口,几滴酒水洒了出来,顺着他冷硬分明的下颚滚进襟口。
“是。”
轰的一声,姜衍黛心头惊雷炸响,将那点微弱的希望炸的四分五裂。
那她以为的帮助呢?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也根本不需要她?
她自以为是的帮助照顾,在他看来是不是,其实都只是个笑话?
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
她总觉得喉管像是被人捏紧了,半点都喘息不过来。
她脑中所有清明神智都在此刻,被种名为恐惧的恶兽撕咬吞噬殆尽。
必须知道,她想知道,他……
林二娘,於缉平,於骋,甚至她……
她的心开始乱了,她开始慌恐了,没来由的遍布全身。
姜衍黛颤抖着重新扣上酒盏,晃动骰时候,却失手将酒盏摔了出去。
“噌”
酒盏坠地,摔得四分五裂。
姜衍黛下意识慌忙伸手去捡,伸手到一半才发觉已经破碎的酒盏是没办法再去用的。
她的手僵硬在半空,过了许久才想如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