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朦朦照进房内被树影挡了些许,显得很是婆娑,化作了片片阴影落在於缉熙的眼角眉梢,便也遮住了他的神色。
姜衍黛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是大致能猜到那姑娘大约是不喜欢於缉熙的。
这叫她诧异不已,谁那么眼瞎?
她试探道:“那个姑娘不喜欢你?”
“是。”
抱着套话的目的,姜衍黛忍着心头不适,做出了副义愤填膺状:“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哪家姑娘这么没眼光!”
於缉熙没说话,只睁眼定定看着她,心中的那股锐痛似乎有所消减。
姜衍黛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诚恳,继续哥俩好一样的道:“以后你要是看上那个姑娘,她要是不从我就帮你一棍子打昏了……”
於缉熙唇角微勾,轻啜了口清酒看她,不置可否。
姜衍黛继续咬着牙,没皮没脸道:“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这么好那姑娘……”
於缉熙眸心有什么东西“噌”的裂开了些,他喉头滚动:“择日,还是撞日?”
“什么?”
於缉熙半直起腰来,眸中隐隐有了光彩:“你将自己打昏,送给我。”
姜衍黛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造孽啊!怪这张嘴太能叭叭!
姜衍黛咳得满面通红,“我觉得情爱之事还是不能勉强的,喜欢一个人就是应该放开心胸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爱不是占有!”
於缉熙眸中微光凝结成冰连同嘴角的丝丝笑意一起支离破碎,眸中寒霜再度结上,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漠声道:“郡主前后两番说辞,我该听那个?”
姜衍黛尚没有察觉到於缉熙的不对劲,“当然是后面这个!”
他仍是轻笑,眸色渐深折射出几分寒意来。
“若放在从前,我或许会信郡主这话。”
姜衍黛干干咽了口唾沫:“现在为什么不信?”
於缉熙墨色的瞳中染上几分醉意,他缓缓起身,修长的指倏尔捏住了姜衍黛的下颌。
“我喜欢一个人,便该得到她,占有她,让她只属我一人,为我而生,因我而死,这才是喜欢,是爱。”
姜衍黛努力想要收回下巴,僵硬道:“可她要是不愿意呢!”
房内香炉内的沉水香燃毕,尽数化作了灰烬。
於缉熙侧目睨了眼袅袅停歇的香烟,唇角上扬,勾出抹诡异的弧度,半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