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住那张清冷的面容,“主子。”
於缉熙眉心微蹙,眼瞳深如古井,无波无澜:“暂且修养好身体,记住教训,来日将功折罪。”
掠影只觉心上泛着难言的酸涩,眼前的主子和两年前已大不相同了。
他沉稳,淡漠,幽凉,清淡和煦的微笑,冰寒冷漠的疏离。
两年前的主子,怀有赤子热忱,如今的主子,更像地狱爬出前来索命的厉鬼。
看上去还是一番如玉温良的公子形容,却深藏憎恶,心中唯有入骨的恨意。
於缉熙重新翻开官员名册,敛目间眉梢微抬,“你将那日经过细细道来。”
掠影收回了不适宜的目光,恭敬道了声“是”,当即细细思索起那日的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禀告给了於缉熙。
“当日,我本来在暗处,突然……”
於缉熙翻书的手再度止住,定定看向掠影,眉目深深似有漩涡翻搅。
掠影多说一句,他的面色便多阴沉一分,搭在桌面的指尖无意识的用力。
尘封已久的恨意,似乎随着那个名字的入耳,再度于心头喧嚣而上。
掠影说完许久,他才缓缓定下神,浑身上下散发出澹澹杀意,狠厉的目光刺的人几乎晕眩。
“盯着姜衍黛,苏子安必然会来找她,他若敢来……”
於缉熙没有再说下去,为影同掠影的后背已是湿透。
而於缉熙此刻僵硬着指节将手中破损的一页松开来,几片残页碎片被他指尖碾碎成粉。
他的指尖在宁国公这个名字下,刮过一道浅浅印痕。
翻动片刻,复在梁史二字上也划下了道印子。
有些事,该筹备起来了。
“这几日,你们不必守在我身边了,避开霖风,设法隐在於骋左右。”
掠影皱眉问道:“主子这是何意?”
於缉熙面无表情地抬眉向他,淡声道:“你以为苏子安为什么没有杀你?难不成,你真以为他重伤之下,力有不及么?”
掠影抿唇不敢说话,他当时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可若是苏子安不是因为重伤力所不及,那又是为什么?
於缉熙的声音又冷了几分道:“他疑心此事非是於骋一人所为,更有甚,他也许还怀疑我。”
此事明面上便是怀疑,也该是疑心於骋为何早有防备。
对于监视自己数月,可周旋于皇宫大内的暗卫,不除之后快,难道等着人更早的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