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黛思索片刻,将语调拖长倒添上几分刻意:“这个,君子成人之美,况我有你……”
苏子安不解其意,犹疑道:“郡王?”
难道说错了?
姜衍黛颇为尴尬的轻咳两声作为掩饰:“咳咳。”
“既如此,那属下便去安排了。”
苏子安略一颔首,也不等姜衍黛发话已收了手,向后走去,沿角梯而上,向阁楼而去。
那黑色身影逐渐没入阁楼,有个举着酒杯,步履踉跄的醉汉,也不知从何处走出,尾随其后。
姜衍黛看着苏子安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种人,表面感觉就不甚顺从,心底更是薄凉如斯,绝不会甘愿一世屈服人下,这分明是头隐藏毒牙的恶狼。
难道姜景行,真的看不出来,苏子安那副恭和表皮之下,藏了颗狼子野心么?竟如此纵容他这般放肆?
倏尔间,耳畔琵琶声,“铮铮”作响,琵琶声骤起愈发急促,好比寒冰溅玉,铿锵有力,转轴拨弦间恰如号角鸣金,金戈铁马,万千浴血兵将厮杀于阵前,叫人心惊。
这一常年作为舞女取乐之器,不知是于那位仁兄手中,竟奏出这般慷慨激昂之乐。
姜衍黛挑了挑眉梢,合扇于指尖一旋,于掌心状似不甚经心的轻轻拍打。
连她这种现代穿书过来,不懂什么乐理的人,都能听得出几分不大寻常来,这弹琵琶的人,未免有些锋芒太露了。
苏子安已从阁楼而下,顺带还将那位原本被带走的绿衣小倌带了下来。
这倒是有趣了,还真的抢人去了,只是,这倒是叫姜衍黛怀疑姜景行真是有这什么癖好了,否则这雅阁,苏子安怎么那么熟呢!
绿衣小倌身段很是柔软,一下楼便直奔她而来,一双手臂好比灵蛇,直接攀上了她的臂膀。
姜衍黛瞥了苏子安一眼,也很是配合的,将手中扇子翻转过来,以扇骨轻挑那小倌的下巴。
终于是有机会现学现卖一番了,那就先拿这小倌做个试验。
姜衍黛樱唇轻启,将唇角轻轻勾勒,做出一幅满意迷醉之状:“赏。”
绿衣小倌满脸惊喜,连声道:“谢公子,谢公子。”
苏子安仍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死人相,自腰间掏出一锭金裸子,朝绿衣小倌手中抛去。
绿衣小倌连忙松开了姜衍黛的手臂,去接那金裸子。
用力在金裸子上头咬了一口,欢欢喜喜的又挽上姜衍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