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会烧到街道之间的民坊里。
人流拥堵了道路,方子安也不能向前,于是他下了马,将马匹拴在码头上飞奔向前去查看。但见横街口的一座三层酒楼上浓烟滚滚,黑烟之中,不断有人从楼中飞奔而出,满脸黑灰不断的咳嗽。
“帮帮忙,各位街坊邻居,帮着救火啊,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啊。”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大声哭喊着朝着围观的众百姓作揖恳求,看起来是这酒楼的主人。
“哎呦,这可怎么了得。怎么着火了啊。徐掌柜,这可没法救啊。得等防隅军的救火队来救火才是。有人已经去禀报了,西城防隅军应该很快便要来了。”有百姓安慰道。
“哎呀呀,等他们来,我这酒楼便全烧没了啊。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了。酒楼没了,我便活不成了啊。求求你们了。帮帮忙救火吧。”那酒楼主人徐掌柜大声哀求道。
众百姓虽然对他表示同情,但是却无人出头救火。倒不是他们绝情,而是那酒楼一楼已经大火蔓延,烧到了大厅。二楼三楼全部被滚滚黑烟笼罩。这样的酒楼基本上以木质结构为主,一旦一楼的火势变大,很快便会蔓延上二楼三楼,那是根本没法救的。这要是靠近救火,那岂非是找死。
一片闹哄哄之中,但听哨音尖利,滴滴作响。有人大声喝道:“让开,让开,都让开。”
百姓们纷纷叫道:“防隅军来了,救火队来了。快让道给他们进来。”
人群快速闪开一条道,但见脚步杂沓,十几名士兵驾着两辆大车从东河大街上拐了进来。两辆大车带着一人高的巨大箱体,车辆晃动时能听到里边哐当哐当的水声。这显然是他们用来救火的水车了。
“哎呀,军爷,赶紧救火吧。求求你们了。再不救便来不及了。”那徐掌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大声哭叫道。
车上的防隅军士兵们跳了下来,各自手里拿着一个大水桶,准备接水救火。但领头的一看这火势,顿时摆手喝道:“兄弟们,莫要白费气力了,莫丢了性命。这火救不了了。”
那徐掌柜闻言惊愕道:“怎么救不了?你们倒是救啊。”
那领头军官喝道:“救个屁,要咱们送死么?我当是小火头,原来是这么大的火,那还怎么救?要咱们兄弟去送死么?这靠近一点怕不被烤焦了。不成不成。”
众百姓纷纷叫道:“你这人说的什么话?你们防隅军不就是救火的么?怎地还说这种话?”
那防隅军领头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