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西重确实在迟钰家楼下站了一会儿,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留意到她家楼下的挖土机了,那并不是现代工业的产物,而是上世纪的古董,挖战壕用的。张西重之前还觉得这个机机我曾经见过的,迟钰一说才知道,原来就是他们家那个挖土机,应该是放在古堡那个家里,救援后期大量分发政府库存的时候被她们家拉走了。后来还拿这件事两人来过玩笑,迟钰说,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他给我家的聘礼是个挖土机,可大个了,轮子比我还高呢。
当然,吵架的时候她也会红着眼圈喊:“走,你现在就走!带着你的大轱辘滚出这个家!”
张西重没有办法,张西重只能骑上他最爱的小摩托……小挖土机,突突突,突突突,凌晨的时候行驶在空无人烟的城市中,找一个阿丧比较少的街角停下凑合凑合,还能在天亮的时候突然启动这个大家伙,把丧尸们吓得撒腿就走,脚掉了都不带捡的。
但那样又伤心又快乐的日子要在很以后了,当时的张西重心里啊,伤心算不上,空落落是有的。他倒没有什么“奉命接近猎物到头来爱上了她”的祖传情感纠结,就是奉命执行任务,任务好像要失败的那种感觉。迟钰并不是像他们当初分析的那个样子,这个女人根本也不是她自己写的那么拜金、懒惰,喜欢帅气的男人和他好看的手,也不想当别人的小老婆。这可怎么办呢……以后怎么再跟她接着谈恋爱呢……
张西重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在北郊的大house的家,闷闷的,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开灯坐着。他还很年轻,在组织这些时日中成绩斐然,从无一丝出错也无败绩。尽管并不是他想要的,但父亲要求他这么做,这么多年也做习惯了,尽职尽责的骄傲让他有点承受不来——唯一一个不用和杀人越货打交道的任务,眼看就要失败了。
门被敲了一下,张西重坐着没动,说“进来”。宋金鳞头发湿淋淋的,有一股生姜汤的味,他解释说是刚刚去送茶老爷子嫌凉,全倒他头上了,唬得小西重一阵哆嗦,他本来就因为任务快要失败心神不宁。接着宋金鳞就直接锤死了他:“他让你过去说话呢,自求多福吧少爷。”
张西重没有说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站起身来。“我知道了,你去煮一壶热热的茶,然后……”“再送一趟去?”
张西重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宋金鳞,时常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因为脑子不好使,他爸为了企业合理避税才雇佣的。张西重站起身,扣上了外套的扣子,拍他的肩膀:“不,你在门口等着,一但听到我爸要打死我这个龟孙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