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朱殷刻颜立誓,法琉璃忍不住叹与,对女子来说,没有什么比容颜更加重要,亲手毁掉这一切,不仅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更是要以脸上伤痕时刻提醒自己,不忘复仇,这是将自己逼上绝路的做法。
几名丫鬟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尖叫着跑过去止血,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左朱殷脸上总算是清除了血迹,却留下了一道可怖的伤疤,这伤疤从眼角下方开始,一直划到下顾,开口较细,中间变粗,末尾又向上钩起,仿佛一条蝎子的尾巴。
那名左家的少夫人也终于从方才的一巴掌中清醒过来,拉着左朱殷的手,不停啜泣道:“你这是何苦,发誓就发誓吧,为什么非要伤害自己呢?这伤疤划得那么深,以后可怎么治得好?”
她伸出手指去碰了一下伤口,立即像是被蜜蜂蛰了般缩回来,仿佛被伤到的人是自己,心疼无比。
左朱殷却满不在乎道:“为报大仇,一张脸又算得了什么,反正从今以后,我亦不打算将自己当做女子看待。”
她俯身伸手将男孩抱起来:“从今以后,廉儿就是左家唯一的血脉,我打算将他托付给周将军,由他代为照管,以父亲跟周将军的交情,必定会将他抚养成人0”
男孩伸出手摸了摸左朱殷的脸:“朱殷姐,疼吗?”
“不疼,姐姐以后都不会疼了,你也要听话,听话就不会疼,还记得周伯伯吗?以后你要听他的话,不要再调皮了。”
左朱殷只抱了一会儿,便将人放下,随即来到岳鼎面前,当场下跪道:“小女子家破人亡,欲手刃仇人,奈何手无缚鸡之力,故而有个不情之请,盼岳掌门能收留我入门下,愿有朝一日能习得武艺,为家人报仇!”
法琉璃未曾介绍过自己的身份,因此在左朱殷认知中,她也是六道教的一员,而不知道还有无花寺可以选择,更不知道她跟左家有过一段交情,毕竟单以外表进行判断,很难联想到前辈高人的身份。
法琉璃见状,却是欲言又止,以她率性而为的脾气,居然没有开口去抢夺弟子,而是纠结的皱起眉头,似乎在顾虑着许多事。
山子巽才思过人,一下子就想明白法琉璃担心的事情,他可不怕得罪人,见大哥有答应收人的意向,连忙用冰冷的语气指出:“你并不是诚心要拜入六道教,而是有意要转移仇敌的视线,竖立起一个显眼的靶子,变相的保护那个男娃。
若是灭你满门的仇家知晓你拜入六道教,毫无疑问,六道教将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尤其我们是一个武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