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石子般痛苦,饶是以他在军队中磨练出来的钢铁意志,也被折磨得呲牙咧嘴,恨不得劈开脑子将这颗石头取出来。
梦中二十多年的记忆,包括所有的见闻和知识,都在他的识海中以大江东去的速度奔泻而过,人生中一幕幕的画面像是千倍加速的幻灯片一样切换着,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十八年的人生经历也交相辉映着浮现。
“啊啊啊啊”
他仰天嘶吼着,长出一口浊气,终于让沸腾的脑子冷静下来。
“原来如此,想起来了我在路上救了一名和尚,结果连累爹娘被慕容山庄的人所杀,而我也没能逃过厄运,被他们杀死后抛尸荒野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还活着?而且梦中的记忆居然还历历在目?”,
岳鼎站起来身来,仔细观察周身上下,发现没有一处伤势,身体好得不能再好,壮如虎牛,他捏了一把脸,确认不是在做梦,正思索其中缘由,忽闻两声喜悦的惊呼。
“大哥!”
“是大哥!”
两名年龄在十五六岁的少年难以置信的尖叫一声,愣愣的盯着他,确认不是幻觉后,急忙扑了过来。
“大哥真的是大哥我以为你死了他们都说你死了”
年纪稍大一些叫丘离,他本是个感情丰富,不擅掩饰的人,一时间喜极而泣,哪怕听闻噩耗时也没有流出的男儿热泪,此刻随着呜咽声落下。
年纪最小,长相清秀的山子巽反而要稍好一些,但也是热泪盈眶,只是强忍着,嗫嚅道:“对不起大哥,我们没能帮上什么忙,本来还想替你报仇来着的我就说嘛,大哥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被害。”
丘离嘿嘿笑了两声,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揭破真相:“现在说得漂亮话,之前那位脸色发青,咬牙切齿说此仇不共戴天的人是谁啊?”
山子巽反唇相讥:“谁哭就是谁。”
丘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一抹泪花:“谁说我哭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这是吸鼻涕吸得太快,逆流上脑了!”
“这还不如哭了呢。”
看着两人的插科打诨,岳鼎心头感到一阵温暖,他明白这是两位义弟想要让自己开心些,尽量摆脱双亲惨剧的心意,不过也因此,让他更加确认了何为现实,那股因为长长的梦境而产生的朦胧感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最真实的切肤之痛以及从悲痛中诞生的滔天恨意。
胸腔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岳鼎将想不明白的复活之事抛诸脑后,冷眼凝视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