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一噎,瞪了他一眼,拖着行李箱上去了。
温庭嗤笑一声,打了个哈欠,半天没动弹。
李明超把他的房卡给他,上去之前问了句:“你还不上去睡觉啊?”
“不去,提不动行李箱。”
温庭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仿佛他一个年轻力壮的大老爷们提不动行李箱是件多么正常的事。
李明超唇角抽了抽:“要不我让工作人员帮你提上去?”
“不用,”温庭懒懒散散地坐在行李箱上,“温浅浅会帮我提。”
李明超被温庭的不要脸给惊到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再者说,温翰虽然明面上说温浅浅是主动离开温家的,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温浅浅这就是被赶出来了。
温庭作为温翰的儿子,温浅浅不可能对他没有怨言,还帮他提行李箱?没把他头给打爆都算是仁慈了。
正当李明超震惊于温庭的天真时,楼梯口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温浅浅小跑着下来,一把拽过温庭屁股底下的行李箱:“走啦,弱鸡。”
温庭伸了个懒腰,跟在她身后上去。
李明超简直目瞪口呆。
宾馆环境算不上好,十月下旬的南方,蚊子还没有完全消失,温浅浅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叮醒了好几次。
她有些烦躁地爬起来,房门却忽然被敲响了。
敲门声在凌晨三点的黑夜里显得有点诡异,温浅浅没有丝毫害怕地去开了门。
在绝对的武力之下,一切的装神弄鬼都毫无杀伤力。
门外没人,但是地上摆着一瓶花露水。
温浅浅蹲下来,拿着花露水的瓶子看了看,打开盖子闻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才喷了点在被蚊子咬出来的包上。
第二天天刚亮,温浅浅就醒了,这里的蚊子太厉害,花露水对它们根本没什么用。
她收拾好出去,在大厅里碰上顶着同款黑眼圈的几个人。
“浅宝,睡得......算了,肯定没睡好。”穆倾声音里满满的困意,止不住地打哈欠。
沈月归他们也差不多,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
温浅浅本来没那么困的,被他们带得也渐渐困意上来了。
沈月归手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一直在挠,浑身都散发着烦躁的气息。
温浅浅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花露水给她,沈月归愣了一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