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陈玉婷很细心,她一边吃着菜,一边通过观察张轩皓的细节表情,知道他没有认出自己,也就把这个秘密深深地埋在了心头。
毕竟,那天晚上两个陌生男女就站在舞池中间,紧紧的拥抱着,身体随着音乐轻轻地摇啊摇,身体越来越热,彼此都感应到对方身体柔软的地方变硬的细节,这是一件令人脸红而不可明说的事情。
在酒桌上,唐硕叫喊得最凶,酒量也最好,话也最多,他妙语如珠,经常讲着一些笑话,逗得陈玉婷笑不可遏,连一旁不停吃菜的张轩皓也跟着笑了好几次。
三人热火朝天的聊着天,唐硕一个人就喝了大半瓶,就在愉快的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陈玉婷似乎随意地道:“现在教育厅的编制越来越少了,很多与汉铁学院同级的高等院校,一半的老师都没有编制。汉铁学院还有两百多个编制,你要尽快拿到研究生学历,不然不利于今后评职称。”
关于编制的事,张轩皓早就听唐硕说过,很多高等院校根本就没有多余编制,但他们开的工资比较高,也就吸引了大批应届毕业生。
而汉铁学院在北湖省来说是一个特殊例子,汉铁学院有两百多个空余的编制,但就是不分给研究生学历以下的老师,因为事业编多,所以学校的整体工资都低。
当招聘新进教师时,汉铁学院开的工资相对其它院校来说低很多,但却是以事业编制来吸引应届毕业生。有一部分新进教师忍受不了低工资便跳槽了,有一部分教师只能是对着事业编制望洋兴叹了。
张轩皓被陈玉婷戳到痛处,他无奈地道:“我现在已经正在努力的读函授本科了,也只有等拿到本科毕业证之后,再试着报考在职研究生。”
陈玉婷在教育厅工作,信息灵通,她知道高校的特性,就隐晦地道:“你平时要多向你们的系主任汇报工作,说不定你的系主任能帮上你的大忙。”
张轩皓也没想巴结领导,淡淡地道:“自上班以来,也一个多月了,我与系主任见面的次数还不到一次。”
喝酒的三个人中,唐硕是学校党政办秘书,以汉铁学院的惯例来看,工作不到五年,唐硕就能混上中层领导,学校的高层领导无非就是校长,党高官,副校长,那也就只有七个人,到时也就是七个之下,万人之上了。
陈玉婷,有教育厅工作的背景,日后在汉铁学院当一名自由自在的专任教师,那将是毫无疑问的。
专任教师,那可是多少行政人员,梦寐以求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