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这样的话,不知听过多少次了。
冉勋见谢盼儿脸色不悦,道:“今天姑娘受惊了,我题词一首,还望慰藉。”
随从拿出笔墨四宝,冉勋写道:
波水溶溶一点清,看花玩月特分明。嫣然一段撩人处,酒后朦胧梦思盈。
梢带媚,角传情,相思几处泪痕生。
淡月弯弯浅效颦,含情不尽亦精神。低头想是思张敞,一抹罗纹巧簇春。
山样翠,柳般新,菱花镜里净无尘。
“好文采!”易天开口赞道,“这再符合盼儿姑娘不过了。”
谢盼儿低头示意,道:“公子谬赞了!”
冉勋开口道:“盼儿姑娘,我与这位朋友还需畅谈一会儿,你先回房吧。”
谢盼儿含情脉脉的退出雅间。
“侯爷,这醉梦楼的规矩是什么?”
“这规矩倒简单,”冉勋说道,:“无论是谁把醉梦楼包场了,有闹事儿的,都需要自己摆平,如若让东家出面摆平,则需交付十倍罚金,以后不得再踏入醉梦楼。”
“原来如此。”
“易兄,在下年方二十有七,不知易兄几何?”
“在下已至而立之年,”易天趴在桌旁道。
“好,易兄年长我两岁,以后便以大哥相称,”冉勋说道。
“您是有爵位的侯爷,我只是一市井之徒,哪敢高攀,”易天回道。
“我之前就说过,英雄不问出处,大哥何必拘泥于形式呢?”冉勋反问道。
“好,既然侯爷看的起我,那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了。”
易天随后吟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啊!”
二人一见如故,喝至酣畅淋漓。
朱雀长街,灯火繁华,易天拍了拍冉勋的肩膀道:“兄弟,为兄先行一步,日后有缘再见。”
冉勋回道:“兄弟既然已无定所,不妨在府邸小住几日,再做打算。”
易天却已迈步而出,挥手道:“兄弟我需外出一趟,我老乡以外出半月有余,现下有性命之危,下次见面,请兄弟再酣醉一次。”
“好,大哥保重。”
易天已晃晃悠悠地远去,消失在朱雀大街上。
“侯爷,您怎么与这等人称兄道弟?”一旁的下属问道。
“一个下九流的赌徒,醉鬼,面对大将军世子,有爵位的侯爷,而镇定自若,谈笑风生,这么多年,你见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