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等人在屋里四处寻找,最后在书房找到了袁任的一封书信,以及洗手间里的袁任本人……或者说——丧尸。
书信封面上写着,蒋明风亲启。拆开信封,取出信件展开。
明风,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恐怕已经成了丧尸,我知道你会让我安心的离去的,对吧。照顾好我的女儿美玲,这孩子从小就倔,可就听你的话。至于部队的事,就按着你的想法去做吧。小心亻……
蒋明风看着信件,一行行的字,寥寥数语,却带着他一贯有的博爱仁心。
呼吸变得沉重,有一股酸酸涨涨的感觉从脚底一路翻滚着到眼底。
所有人变得沉默,一时间落针可闻。那一直没能引人注意的声音一下子就传入了余阳的耳朵。
看着难过的蒋明风,虽然没有落泪,却处处都透着无声的悲伤。余阳决定自己去看声音的来源,书房内壁侧的那间洗手间。
“这封信是假的。”
“我找到首长了。”
蒋明风和余阳的声音同时响起,伴随着门开后的剧烈喘息和恶臭。
洗手间内,是被砍了四肢,倒在地上依旧还能喘息的一只丧尸。
它曾有一个玉山部队人人耳熟能详的名字——袁任。
“首长!”
“首长!”
两名守卫惊慌失措的扑倒在地,跪在地上,想靠近却又畏怯。
曾经黑透精明的人,现在只剩下浑浊的双眼,心里仿佛涌出了无数的悲伤,却难宣于口。
最后只凝成了四个字,轻轻的,哽咽着,红了眼眶。
“袁叔,走好。”
几道雷霆出现在半空,闪着强光,劈在袁任的身躯上,只几秒就化为了焦黑的灰烬。
“爸!”袁美玲推开曲莲和余阳,站到了蒋明风的身边,看着只剩下黑色灰烬的地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只剩下残破的音调。不停的叫着,“爸!爸!我来了,你回来啊!”
紧跟着袁美玲进入书房的是几名军官,其中一位是管后备的,姓何,是一名上尉。
看着低头凝视地面不言不语的蒋明风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叱责。
“姓蒋的!首长待你如亲子,你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的杀了首长!”
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在蒋明风的眼里像极了一个小丑,唱着独角戏,还企图戏弄所有人。
何上尉被蒋明风那双通红的眼盯着,整个人都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