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艰难的移动身子,四肢的酥麻依然存在,但疼痛感却没有了影响,这不知道该说好还是坏,每动一下都痛不欲生的感觉真的很酸爽。
被丧尸的抓挠撕破的衣服被她一清醒就立刻脱下扔到一边,就怕伤口被衣服沾粘,造成二次伤害和感染。
不过,余阳没想到的是她昏迷的期间,三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小心翼翼脱衣服的动作还是让腰间半结痂的伤口立刻撕裂开,红色的血就涓涓的流了出来;背上的伤,余阳看不到,但是通过脱下来的衣服判断,已经停止流血并附上了一层薄痂,脱衣服的动作再小心也还是没成功避免背上的伤口出现开裂,不过没有大面积渗血就足够了。
当她脱下衣服并丢到一旁的时候,清醒后的精力就所剩无几,于是又陷入了半梦半醒的荒诞梦中,时而梦见丧尸扛着自己进了一个黑影中,时而又看见化作丧尸的李哲扑向了自己,时而重影见到一只奇怪的丧尸红着眼睛专注盯着自己看……场景纷纷乱乱,东拉西扯,忽明忽暗的,晃得余阳眼花缭乱,头疼不已。
捂着腰间的伤口,余阳依然不敢翻身,侧着头,看向了这间狭窄的空间里唯一的一个窗口,离地两米高,只有那里是透着光的,她不知道现在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田毅和余杉安全到了部队与否,她写在站台上的警示是否有人看见,零零散散的想了很多,最后听见肚子传来的咕叽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从清醒后就没有进食过,距离最近的一次进食还是出发去部队的早上。
不想死就要吃喝,这是最浅显的道理。
但以余阳现在的处境,动弹不得,被困之地不明,也无人可以交流,想要吃喝简直无异于做梦。
感受着胃酸如火烧一样的在腹中作怪,余阳只能灰心的忍耐,闭上眼试图通过睡眠减少饥饿感。
当她昏昏欲睡之际,伏在地上的耳朵仿佛听见了一阵愈见接近的拖沓脚步声,不像丧尸般拖沓,但也不像常人般利索。正当余阳琢磨的时候,一块面包从唯一的窗户被扔了进来砸在了余阳的背上,痛的她呲牙咧嘴的直抽气。
“嘶!”疼!疼!疼!疼!
“你是谁!这是哪里?!”痛归痛,错过这个扔面包的家伙,就不知道下次啥时候有个能够交流的家伙了。
吼出来的话,干涩而沙哑,喉咙的刺痛感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背上和喉咙的双重痛感交杂在一起,余阳的两眼瞬间起了生理泪水。
没有任何回应,那阵脚步声也消失不见。余阳只能委委屈屈地趴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