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忙忙碌碌的一个多小时之后,连阳台的门都被我关住了,终于是可以放下心来。
任知雨的脸色开始好转,但我觉得她是发烧了,想了想,又把这张沙发移了过去,让她那边靠着墙,而我靠着她的双腿,然后把那个高科技圆盘放在我的左侧,身体略微往左倾斜,保证不会压到她的双腿。
这对我来说是最难受的姿势,但我就是要让自己别扭,好让我没有睡意。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或许是一个多小时,因为我对时间已经完全没有概念了,十分钟和一个小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要如何界定,任知雨终于是动了一下。
她似乎喊着要喝水,我叹了口气,颇为不情愿的起来倒了一杯,给她喂下之后,想回到原来靠着的墙边,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靠不上去了,好像她的双腿隔着一个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惊,重新调整了一下身形,发现另一个圆盘就夹在她的小腿内侧,刚好让她的左腿弯曲着,因为两边的高度不一样,所以我没有办法靠上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把这个圆盘拿了出来,然后左右两边各放了一个。
说实话,如果这个玩意儿有用的话,刚才就应该发出警报了,甚至应该持续到现在为止都在震动,但它却很安静。
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和那只怪物共处一室。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要写下这篇日记,然后上面一定要说明,我和一只怪物还有美女共处一室,美女睡在我的旁边,而那只该死的怪物就被我坐在屁股下面。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可笑,自己都忍不住笑的浑身发抖。
可笑着笑着我就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这种孤独和无力感很容易摧毁一个人的心智,我忽然就意识到一个极大的问题,我们之前所走的弯路,到现在彻底爆发成了一个灾难。
以前老觉得王松废物,但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似乎才是废物。
任知雨又呢喃了一声,说的应该是苗语,我听不太真切,但也明白她现在一定是在梦境中冒险,可她虽然会说梦话,却不会手舞足蹈,这不能让我在孤独之余解闷。
要是她一边做梦一边挥手,甚至捧腹大笑,应该会减轻我现在的忐忑和紧张感。
至少,也不至于让我现在这么困。
硬扛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之后,我开始觉得世界好像都要毁灭了一般,那种沉闷的无力感瞬间侵袭了我的意志,我忍不住跪倒在地,一边大口大口的干呕,一边浑身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