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抚摸着卫月华如瀑的秀发,他不知道的是,卫月华此时内心极度的矛盾。既有万般无奈下不舍的悲伤,也有对未来美好憧憬的幸福。
黄山突然一阵激灵,连忙问卫月华道:“月华,这几日因为贺师伯的事情让我方寸大乱,几乎忘了一件事了。”
迎着卫月华询问的目光,黄山接着问道:“自我从茂水镇回来,怎么没见了陈宝姗?她去哪儿了?我看得出来,她对无思有意,无思对她也有情。现在回想起来,她人不见了,到时候又该怎么向无思交代?”
卫月华仰着头,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注视着黄山许久不说话。黄山被柔情似水的眼眸凝视着,像是要看穿自己的内心一样。
卫月华也是第一次这么大胆的深情凝望,从来两个人之间的爱意都如蜻蜓点水,如今却像是滚烫的开水般热烈。黄山居然被卫月华的眼神看得渐渐羞赧起来,脸颊也倏的红如朝霞,双眼闪烁不定,像是一颗无法平静和安放的心。
黄山的窘状,瞬间惹得卫月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听到笑声,他也才渐渐地回过神来。心猿意马只是在刚才,怀中的玉人儿吐气如兰,声若珠玉落玉盘。
“怎么?你堂堂男子也会害羞?难得你居然也懂得少男少女心中的爱慕,委实是不容易啊!”
被卫月华揶揄,黄山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没,没有,那天,那天小姑娘当做那么多人的面儿说喜欢无思,我就算是个瞎子也该不聋能听到吧。不过,这几天都没见她,她去哪儿了?”
卫月华被黄山搂住,因为搂的太紧,便连忙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黄山的怀里,双手不停地把玩着黄山两鬓下垂的头发淡淡说道:
“那日你们离去之后,她在她爷爷的坟前呆呆坐了两天,后来突然跟我辞行,说要回家看看。我怕她留在这里天天睹物思人,因此便没有强留她。但我有问过她是否需要留下话给无思,她说不需要,并且还说到时候她自己会去找无思。那孩子是个有主见的人,因此我便没有再问了。”
黄山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如此,那便好了,只要他们兄妹最终能长大成人,那我也算是对师傅师娘有个交代了。”
卫月华突然呛声问道:“那你呢?难道你打算就这么一辈子为他们活下去吗?”
黄山轻轻吻了吻卫月华额头,小声但又坚定地说道:“不,大丈夫求仁得仁,实乃人生快事。我出师门入江湖,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在我完成使命和责任之前,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