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感觉,师傅这回要离自己而去了。
好在黄山殷勤,每日都有为席祯输入内力,同时又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守在床边。席祯的脸色看起来还是那么苍白,但比几天前已经好了很多了,也能断断续续轻声说话了。
黄山一边喂药一边轻声问道:“师傅,那人是谁,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席祯喝了一口药便摇摇头表示不再喝,黄山无奈也只能就此作罢。
“他,他叫,他叫宇文护。”
“宇文护?”黄山惊叫道:“就是江湖上称为南七省水陆总瓢把子的宇文护吗?徒儿记得他是少林弟子,但为什么又要对我们下手?”
席祯摇了摇头道:“我这回儿恐怕时日无多了,我心脉受损,丹田破碎,应该没有很多的时间再陪你了。我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偷奸耍滑。我忠于大明朝,又有了一个做皇帝的义弟,同时为了义弟的苍生努力过,战斗过,虽然身死,但我不后悔不遗憾。”
黄山使劲儿摇着头哭着喊道:“师傅,您别说了,您别再说了,您会好起来的,我就算是踏遍千山万水也会治好您的。”
席祯惨然笑了笑道:“山儿,我知道你孝顺,但天命有归,这个谁也逃不了。宇文护虽然碎了我的心脉,但是一年内他也应该难以痊愈。你虽然勤于武学,甚至在江湖上可以和一流高手过招,但你仍然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你还有一年的时间自己去领悟,我能教给你的都教给你了,不能教给你的,我最近写了个册子,等我去之后你要勤加练习不得有误,记住,你只有一年的时间。我今生做事从不后悔,唯一亏欠的就是你的师娘还有师弟师妹,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你一定要找到你师娘,告诉她,十五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想念她。”
黄山还要待说话,席祯便挥了挥手,将他赶出了房间。